他可以为了白月光赶我走,却非要携恩相逼,让我连婚姻都没得选……

……

婚后我和薛超宇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他让我睡主卧,自己睡客房。

家族聚会,他会替我挡掉所有催生的闲话:“念念身体不好。”

得知我莫名怀了身孕,他也没有追问半句。

他很好。

好到我一直活在愧疚里……

现在,我需要薛超宇这棵救命稻草。

“周诩的人呢?”

他接过我的行李,语气试探。

生怕带不走我。

我摇头,径直坐进车里。

车开出去很久,他突然说:“其实我们结婚……是我和周诩的交易。”

我猛地转头。

他苦笑:“薛家被外资做了局,股价暴跌那晚,是他给了我一个缅甸的翡翠矿山项目回血,条件是让我娶你……”

手指突然攥紧方向盘,“但必须分房睡。”

雨刮器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知道为什么吗?”

我恢复平静,“不管为什么,我不想听。”

无非就是周诩的自以为是。

车子忽然拐了个弯。

薛超宇说:“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他把车子开到了周家别墅。

被赶出去后,我没有再回来过。

但薛超宇那次为了找我,撬锁闯了进来。

他直接带了去了二楼的一个大房间。

推开门,入目是满墙的照片。

从我被周诩救了那一天起,到拍卖会前最后一次出现在医院……

周诩像个偏执的收藏家。

一张张裁剪、装裱,甚至标注了日期。

而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精致的婴儿床。

旁边整齐地堆满了未拆封的母婴用品。

衣橱里挂满孕妇装,按月份排列,标签上写着“念念X月穿”

我忽然想起了他每个月让人给我送来的衣服……我担心被动了手脚,全都扔了。

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写满了"如何照顾早产儿"的笔记,字迹狂乱。

最刺眼的是婴儿床上的字条:「如果宝宝能顺利出生,爸爸付出生命也值得。」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明明我告诉他自己怀孕那日,他还扔了堕胎药给我。

明示我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可背后却偷偷准备了整整一仓库的婴儿用品……

我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

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随手扔在那堆婴儿衣服上。

火苗“轰”地窜起来,映得我半边脸发烫。

薛超宇挑眉看我,“念念……”

“别说了。”我拽住他的手腕:“走吧,这地方恶心。”

我们穿过走廊时,火已经吞没了整面照片墙。

我十三岁时被他大衣裹着的照片,十五岁学习射击的照片,十七岁笑着吃冰淇淋的照片,二十岁被他偷拍在花园午睡的照片……

烧得真干净。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刺耳的急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