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里是被连片被摧毁的养殖区,藻类从扎根的海底被刨出,死亡的鱼翻着肚皮,海面上的船只七零八碎地被海浪推着,落难的渔民和落单的妖族抱团缩在巴掌大的礁石上。
他快速的分析局势,制定最优解的计划。
妖塔出逃的妖物并不难解决,最难对付的是发狂的守塔兽。
能看守妖塔的都是几经遴选出来的大兽,在附近做了结界束缚着,才勉强驯服了做守塔兽。
正常情况下都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是受洲岷祸乱之力影响后的。
他们只能正面能避则避,侧面寻找突破点。
正式和守塔兽对上的那一日,所有的测算都成了废纸一张——那兽有幻影分身之术,百来号人被缠着晕了脑子,分不出哪一只才是真身。
十几只守塔兽齐出,将他们团团绕住,伤了好多兄弟,或被妖兽顶到高处砸向海面,又或被妖兽撞入海底,无法脱身上浮……
作为带队将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还是那身银灰色的盔甲,手中的武器换成了一柄长剑,撑着恢复不到七成的内力引开了十几个幻影,替队员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洲岷之力每往外扩散一次,守塔兽都会兴奋地暴走一圈。
十几个幻影绕着他,左右围攻。
他防得滴水不漏,可也总抵挡不住抱团奋力一击。
他从高空跌落,鲜血在海面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