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哭到眼睛肿透，嗓子嘶哑。

世界尽数崩塌！

父亲的存在像是枷锁，束缚着他，又像是一片被巨人封锁的天空，撑着他的世界。

从牢里出来，他到处碰壁，不觉得丧气，都是父亲给的底气。

现在，这底气散了……

霍昊的心气随之也散了。

霍昊处理了后事，变卖了手里所有的霍氏股份，离开了沪市。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又过许多年。

裴笙歌从牢里出来了。

十年过去，原本风华正茂的俊美总裁，如今已经成了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沉鱼对他呢，比她对霍昊还狠，作为原主最恨的人，沉鱼用十年的时间，慢慢挤垮了裴氏。

霍昊还能变卖股份，离开沪市生活。

可是，裴笙歌出来后，裴家已经倒了很久，裴夫人跟着裴强，负债几亿，情人和私生子们离开他们，还带走最后财产。

在裴笙歌走出监狱的那一天，只有裴妈妈接他。

裴妈妈穿着一身超市售货员的衣服，身上还有橙色的促销员字样……

而裴笙歌，被监狱生活摧残的身体、心气儿。

起初是把自己关在家里破旧的出租房里。

之后，他被迫也要工作了。

只是就业很难，有前科，便免不了被有色眼光注视。

听到哨声就会习惯性的站直，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