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述一噎,理亏又心虚地绕开这个话茬,“但好在他侄子是个拎得清的,就是人太虚伪,说话拐弯抹角,把人当傻子似的恭维。”
虞怜准备使坏的手顿住,不动声色问道:“哪个侄子?”
“第六个吧,谢玄彦……嘶!”
裴述一声痛呼,捂着腋下,一脸哀怨地看着虞怜。虞怜手里举着几根不慎揪下的腋毛,心里有些微妙。
她伸手将罪证丢出去,摸摸委屈的狗头,挑眉问道:“谈什么了?”
“谈,过不久,大概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就要去邺城塞任职了。”裴述被子里的腿勾上虞怜,有些暗示地贴近她的臀部,“匈奴已经来试探过好几回——就要开战了。”
虞怜皱起眉,往后退退,“又打?”
“养了一个冬天,被幽州养肥了。”他追上去,“但卿卿不必担心,此等只知直冲莽撞的獠贼,无可畏惧……”
他蠢蠢欲动,亲上虞怜的脖颈,又被一把推开。
“可去岁以来,我们就从未赢过,你能行吗?”
虞怜很是担忧。
“我行不行,卿卿还不知道?”裴述低笑一声,开着黄腔,抓住虞怜推搡的手,又吻上她的耳际,“匈奴勇猛有余,但谋略不足,也就是世家里养尊处优的废物怕死,才被吓得不战而降。”
虞怜抽出一只手,“啪”地拍他一下,瞪起眼睛:“废物你别碰!”
“哎!我错了错了,卿卿当然涅而不缁——”注:染也不变黑,意同出淤泥而不染
“你还知道涅而不缁?”虞怜惊讶。
“最近读了一点。”裴述坦诚,“你喜欢,我就找来看了看。”
裴述读论语?虞怜眼神有些复杂,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孟母叁迁的成就感,欣慰地拍拍未来裴子的手臂,真心实意夸奖道:“你很有慧根——”
“我还有巨根。”裴子慧根未成,淫根却已猴急。他猛地翻身,将虞怜压在身下,狼子野心昭然毕露,“巨根有点迫不及待了,卿卿快好好‘浇浇’它……”
他低头去亲虞怜的嘴,却被虞怜分外熟练地一把捏住。裴述有点急了,正要再将恶匪强上的戏码演上一演,就听虞怜问道:
“没谈别的了?”
“什么?”裴述脑子全去了下边,反应了一下,被捏的扁扁的嘴瓮声瓮气道,“哦,没了,快——”
“慢着!”
他突然又找到了头,一把抓下嘴上虞怜的手,眯着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谈了什么?你——”
“你认识他?虞氏和谢氏?”
虞怜看着他,有些意味不明道:“是认识——”
“还真认识?!”裴述陡然提高了声音,“你认识那个男妖精?——不熟吧?”
“……熟。”
“熟什么?”裴述急了,“你一个贵女,不在家安分守己,和一男妖精熟什么?”
虞怜想想记忆中的谢六郎,明明永远都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顿时有些狐疑道:“你为什么叫人男妖精?”
“他长得和个妖精似的,脸色雪白,晚上还会发光——你别打岔!怎么来了个士族就是认识的?为什么认识?他是不是喜欢你?”
裴述扳着她的脸,恶狠狠威胁:
“说!”
虞怜翻了个白眼,挑了一句反驳:“你当别人是你?见了美色就起贼心!”
裴述大怒:“我哪见了就——我也就搞你一个!”他说完又一思索,“那就是没有是吧。那很好,算他识趣。”
他又絮絮叨叨,开始自己找理由:“世交是吧?你们这些拖家带口的大族就是这样,搞个关系还要人人都认识一下。毕竟一个虞氏一个谢氏,熟也好理解……不好理解!”
他突然又恶狠狠瞪虞怜,“你说!你俩熟什么!”
虞怜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她还什么都没有说,他怎么就这副反应了?心中变态的恶趣味又涌上来,她兴奋又期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