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也是,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实在是浪费机会。毕竟顾白婴如今年少气盛,仿佛没有开窍,就差把“谢绝谈情”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然而顾白婴竟没有立刻回答蒲萄的问题。,
一刻,两刻,三刻。
无数刻时光如萤火一般,无声地从亭台水榭中流走,化成晚风,吻上长春池中的绯红花朵。
少年低垂着眼帘,眸色如潮水汹涌。
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答案无非是“有”或者“没有”。倘若顾白婴没有心上人,自然不必遮掩,大大方方地说没有就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
门冬按捺不住,夸张地叫起来:“师叔,不是吧,你真有心上人了?”
下一刻,顾白婴拿起桌上浮梦酒,仰头灌了下去。
他一口气吞完,将空碗搁在桌上,瞪了门冬一眼,冷冷道:“闭嘴。”
门冬不敢再多问了,可面色难掩诧然。
惊讶的自然不止门冬,桌上所有人都意外,蒲萄更是脸色极不好看。紫螺嘀咕了一句:“既有心上人,怎么从未听过结心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