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当将我一并杀之,铁铉无家无业,出身市井,搭上你一条锦衣卫正使的命,却终究是赚了。”
云起深深吸了口气。
铁铉沉默半晌,道:“不信?”说着又往自己的杯中下了药粉,端起酒杯,道:“徐正使,我敬你一杯。”
云起几乎从一陷进这局里便处处被动,此刻道:“皇孙真让你来杀我?”
铁铉不答端起那杯,仰脖喝了,潇洒地一亮杯底。
铁铉要同归于尽,云起再无侥幸心理,茫然地喝下了桂花酒,酒味苦涩。
铁铉道:“还有何话想对皇上说?”
云起反而不再挣扎,静静坐着,良久后道:“告诉他,这辈子跟了他,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云起疲惫地闭上双眼,腹痛如绞,倒了下去。
铁铉伏在桌前半晌,片刻后挣扎着起身,云起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铁铉挣到门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包,朝嘴里灌了好些药粉,方踉踉跄跄逃出了军帐。
云起心想:铁铉,我操你妈。
午门外,烈日高照,四处俱是漆黑的木炭,破败的砖瓦。
拓跋锋几是赤裸全身,只穿一条短短的薄裤,趴在午门前的一张条凳上。
沾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在他健壮的背脊上,每一鞭下去,俱抽得他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