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已经发现营中人心惶惶了。换个地方后,大家就没这么害怕了。
陶然决定听家将的,换地方扎营。
不过,等家将出去安排这件事时,他也把云深叫到身边,先夸再赞,然后温柔抚慰,最后许以高官厚爵。
云深也说:“有末将在,必能保大人安然无恙。”别人就管不着了。
陶然很满意。
陶家队伍慢腾腾的又动起来了,远处负责着跟他们的姜武的人骂起来了:
“折腾什么?早晚是个死!”
“将军不是说了吗?就吓吓他们。”
“吓的是那个老的。除了老的以外,都要死。那个老的,将军说也不能白吓,怎么着也要断条腿折个手什么的。对了,不能往脸上招呼。”
“为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听说当官的,脸上不能有疤。像你我这样的,就不能当官。”这人比划着自己脸上快到耳际的一条刀伤,再指着对面同袍鼻子上的箭伤说。
对面那人说:“我这辈子就不指望了。那要是小时候磕坏了呢?那也不行?”
“不行。”脸上带伤的很认真的摇头,“听说还要长得好呢。”
对面的人叹气:“行了,这下连我儿子都没指望了。”
第584章 陷阱
陶家这一伙人从此就不得安宁了。
换了营地也不行, 不是身后有不明身份的一伙人尾随,就是半夜发现不远处有火炬正在向这里靠近。
一连换了三四个营地都不行。
陶家家将此时也发现还是云深说的对。陶家这是被人盯上了, 而陶家自己带的人又不是强兵,硬打是打不过的,逃的话,人家一直在身后尾随骚扰, 陶家就永远不得安宁。
这段时间日夜颠簸,陶家的人都受了不少的苦,那些年轻人个个都面如菜色,昏昏不起, 倒是陶公还能撑得住。云深被叫进帐时, 看到陶公坐得比身边的儿子、孙子都直的时候, 不免佩服起来。
看起来这陶公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他在家的时候常听义父云青兰笑话陶公, 说他痴长年岁, 却像被蒙了眼的驴, 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就是徐公推上来的一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