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不可以做了。”
我发出委屈的哼唧声。
尽管我对挑战李知遥的前列腺耐久度没有兴趣,可是这种宣判一样的通知,叫我忍不住想撒娇。
我跟着李知遥一前一后回到餐厅,他站在桌子旁不动了,我戳了戳他的腰,“怎么了?”
“啊,没有。”
李知遥回神,努力装出正常的样子,他刚刚肯定走神了,但是我却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快吃吧。”李知遥对我说,“下次再去游吧,明天想去哪里玩呢?”
我说:“学习?”
“可以啊,想好去哪了吗?”
我摇头。这附近一带我都不了解,最好是有消费门槛的书屋,或者咖啡店。最近的图书馆距离这边都有大半小时的车程,去图书馆得不偿失。
李知遥说:“那就去金工那边的咖啡厅吧,离得近,还能顺带解决吃饭。”
我欣然同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被窝里玩手机,李知遥一直在洗手间,我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出来。
他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下,放进包里,然后把笔记本也一起装了进去。桌上的灯按灭,房间里彻底黑了下来。被子掀开,李知遥钻了进来。我闻到了淡淡的药味,我选择装傻。
黑暗中我有点恍惚,我很长一段时间没和李知遥亲密接触过了,结果他一回国,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滚回床上,又亲又抱,密不可分,但之前明明有大半年的时间,我们完全没有和对方联络接触。这不能说明我们契合,只能说明我们太仓促,迟早还要出现问题。李知遥对我来说是情绪稳定剂,是猛药,是救命稻草,那我对于他而言,又算什么呢?分开的这大半年里,我又是否变得更加适合他?
我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李知遥的手臂搂了过来,我顺势拱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我的身体和李知遥的紧紧靠在一起,肌肤相贴,一闭上眼甚至还能回忆起,在这张床上屈指可数的几次情事,但恰是如此,我又萌生出疏离感。我抱着李知遥,可是李知遥却无法给我可靠的安全感,或者说,我这个人永远都没法获得真正持久的安全感。我天性如此,幼时的家庭环境造就了这样的我,我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但我可以扮演别人期待的样子,这是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看医生吗?”
一起看医生,他和我的医生谈我的病,那李知遥的身份势必要发生转变。
他不仅仅是和我恋爱的关系,还有类似监护的关系如果他决定陪我养病。此外我还要承担另一个风险,就是如果我们的关系又发生新的变化,我能否适应这种变化。
李知遥说:“是的,我需要和你的医生聊一下。”
唉。
我听到自己叹了口气。
李知遥轻轻拍着我的背,“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