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晚上好啊!阿乔, 生日快乐!”
不等来人继续说些什么,乔云忻已经一把拉住对方,将人拖到了由钢琴后的景观天然形成的角落里,问出了困扰自己足足三十秒的问题:“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郑衎一脸莫名,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乔云忻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无力感了,但托季沧溟和郑衎的福,他重温了这种感觉:“你们不觉得这种生日宴会很奇怪吗?怎么就这么接受了?”
“很奇怪吗?”郑衎的迷茫不像演的,“哪里奇怪了?这不就是主题宴会吗?虽然和你比起来,我们的音乐水平约等于没有,但你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啊!我们都是或多或少学过乐器的,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
“你提取重点的能力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乔云忻笑得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资格的问题吗?”
“难道不是吗?”郑衎震惊了,“这是你成为举世瞩目的小提琴家后举办的第一场的宴会,用音乐当主题不是很合适吗?比起以往的没有主题硬凑,今天这个主题多贴切啊!大家也可以假装自己是你在音乐领域的朋友,体会一把当音乐家的感觉。”
郑衎说着,声音甚至带上了吟诵感:“自由!艺术!这是多么有趣的东西啊!”
乔云忻听着他慷慨激昂的发言,总算搞懂了这群人快乐的来源。
他感觉头有点疼,示意对方赶紧走,不要逼自己赶人。
郑衎誓要将“损友”二字贯彻到底,不肯走不说,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你不喜欢?准备去找季董算账?那我更不能走了,我要去看热闹。”
“滚滚滚,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了?”
没有人提季沧溟的时候,季沧溟是“那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家伙”,可一有人提,季沧溟就摇身一变,有了截然不同的评价:“他那么冷静理智的人,为了我搞了这样一个宴会,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乔云忻本来只是随口反驳,反驳完自己愣了,终于意识到季沧溟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生日宴设计成这个样子。
他莫名感觉有些好笑,原本随意的态度也收了起来,正经地摆了摆手:“我先回去找他,一会有空了再找你聊。”
见乔云忻态度认真,郑衎也没再提自己要去看热闹。
他要求眼前人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要分享这段经历,在险些得到一个爆栗前,迅速开溜,将“脚底抹油”这几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乔云忻暗暗磨了牙,但磨完牙重新冷静,他又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紧张意味。
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稳定下来,这才转身,重新回到了和季沧溟分开的地方。
不出所料,季沧溟还站在那里,只是旁边有两个人。见到他回来,那两人挤眉弄眼地对他打了招呼,而后就这么离开,只剩下季沧溟独自走了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