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时屏气?,台上的判决也因这结果怔住,他整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宣布舟行晚胜,就见后者?忽然收剑后退,神色漠然无比,但却?是是要再?给尘轻雪机会的意思?。

“怎么回事,雪尊打不过他?”

“怎么可能?,说金丹吃不过他吧。”

“所以尘轻雪刚才到底为什么不还手?前面打太?多内伤了?我看着不像啊!”

“……不是,为什么舟行晚又收剑了?他们俩到底是想干什么?涮老子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前段时间流云宗是不是把蘅晚玉尊交到剑盟了,他俩是不是……认识?”

“操,难怪我说他们这场比试跟调情似的,敢情真是涮我啊?”

“走了走了,我已?经猜到最后是谁赢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尘轻雪顾念旧情心?不够脏呗。”

“别啊,快打啊!要切磋私底下切磋不行吗?非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这个,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我没别的事做了?”

舟行晚全然没听外面的话,他把招绝的本体剑挽起,表情冷漠:“如果你真的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尽全力。”

尘轻雪:“但我怕伤到你。”

“你现在?这样才是会真的伤到我。”舟行晚难得带了几分说教,“你若真把我当做知己好友,就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若你真的觉得我是攀附别人才能?生存下去的菟丝子,大可以继续让下去。”

这话已?经算得上重了,尘轻雪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变了表情:“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召出?你的剑,跟我堂堂正正比一场。”舟行晚道,琉璃一般的眼睛闪烁着从未有过的色彩,“如若不然,你不配成为我的朋友。”

尘轻雪:“……”

舟行晚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中?二,却?未曾想竟然真的能?奏效。

尘轻雪脸上闪过片刻挣扎,而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然后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他抽出?长剑,零碎的雪片顿时飘远而至,原本的世?界一点一点被这碎雪填充,旁边围观的人也没想到他的剑招竟然真的能?让人如临冬日,都纷纷缩着脖子赞叹起来。

而在?另外一边,舟行晚感觉到了冷。

身上的寒冷一时无可抵消,心?底的热火却?直喇喇烧了起来。舟行晚知道尘轻雪这是终于肯尽全力,于是重新调整了一下握剑的姿势,以期能?在?一会儿的比试之中?达到想要的效果。

要输,要死?,却?不能?输得死?得太?难看,最好是能?在?他死?的同时保全流云宗的脸面。

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尘轻雪尽了全力以后,舟行晚才知道自己之前对?对?方的认识有多片面。

这还是连战五场、中?间没得到片刻喘息的尘轻雪。舟行晚连击连退,虎口震得发麻,心?情却?越发激动,生不出?半点退意。

这种不要命的、不用顾忌后果的打架几乎让他着迷,或许是在?这个世?界憋屈太?久,舟行晚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发泄过,他感受着脸上的风、手里的剑、堪堪擦过自己袖口的铁器,只觉得身体里的所有因子都在?叫嚣,让他沉迷于当下的痛快。

越到后面,他越能?感受到修仙界不同于自己原来世?界的魅力。舟行晚不顾自己是否要受伤,不顾有条不紊的尘轻雪被自己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打得左支右绌,他的眼睛里渐渐攀上红色,让他几乎要忘了一切,却?还是记得住不能?真的伤了尘轻雪。

“这是……蘅晚玉尊?”

“他打架怎么这样,大家不都是点到即止的吗,他这是要干什么,换命吗?”

“肯定是想把人打成重伤了再?找机会把雪尊的金丹挖出?来吃了呗,怎么办他这么厉害,我开始担心?后面跟他打的人了。”

“到底是谁说流云宗不行了?流云宗这不是很行吗?到底是谁说流云宗要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