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晚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流毓见状,连忙安慰:“师尊别太担心了,师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

舟行?晚却完全放心不下来,正焦虑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嚷的叫阵,且其声势浩大,仿佛要将流云宗在天极宫住的这一块房顶都掀下来似的。

房中几人?面面相觑,最终玉秽先站了出来,道:“师尊不在,我出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流毓生怕错过什么好事似的立马跟着站了起?来,“师尊师叔,你们去吗?”

丹珩一心炼药,这次跟妖族的冲突除了救死?扶伤外无意?搅和其他的是非,是以他沉默着离开了。舟行?晚却仿佛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与前两人?一同出去,却见他们住处外穿着不同宗门弟子服制的修者们聚成一团,面容愤慨不平,声音慷慨激昂,嘴里隐约跳出几个?“偿命”的字眼。

而在他们前面,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横陈而倒。

甫一出门,舟行?晚就被这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皱起?了眉,他施了个?清蔽术才感觉好受了点?,还没行?至院前,就听?到有人?毫不避讳地讨伐着他:

“舟行?晚呢,你们哪个?是舟行?晚?”

“快把他叫出来!”

“我们在前面要提防妖族,背后还得提防自己人?,这算什么事?”

“他算什么自己人??之前不知道害了多少?同门了,我就知道,狗果然是改不了吃屎的!”

各种各样脏污的话传入耳中,舟行?晚早就习惯,心里并没有激起?丁点?变化。他只?是多观察了几眼地上的那些尸体,然后很轻易地发现了上面显而易见的共同点?:

那几具尸体都是一击毙命,腹部挖空,干涸的血液在衣服上凝成厚重的团块,看?上去好不残忍。

难怪找上他来了舟行?晚没什么感情地想。

流毓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恶心得偏过头去差点?吐了,玉秽习惯了镇场,正要说什么,舟行?晚已经自报家门:“我就是舟行?晚,你们又?要问什么罪?”

那些人?没料到他会承认得这么痛快,且气势凌人?从容不迫,仿佛杀人?的不是他一样,竟然反而愣住了。

过了会儿有人?反应过来,陈辞更加激烈:“你还好意?思问?犯了什么错你不知道吗,装什么不清楚呢?”

有他开头,后面的人?也纷纷响应指责起?来,舟行?晚早就见惯了这样的架势,问:“说人?是我杀的,你们有什么证据?”

“就是!”流毓捂着嘴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尸体,附和道,“证据都没有,你们怎么好意?思说是我师尊干的?”

对?面的领头人?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有此一问,冷笑道:“证据?这几具尸体上流云宗的剑法就是证据!虽然使剑的人?极力?想要隐藏,可一个?人?的习惯是藏不住的,你自己蹲下来看?看?,他们身上的伤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流云宗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