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挥剑上前,丹珩本想?给舟行晚断后?,谁知身后?的黑雾反扑而来,直接把他裹了进去。

另一边,舟行晚抱着尘轻雪不方便,干脆把人背到了身上,他边打?边退,可谁知越是心急如焚想?要把尘轻雪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剑招就越受限制,发挥不出本来的威力。

他本来是能打?过玉秽的,这会儿?身上多?了负累,又要保证这“负累”不被剑气挟持,竟然很快就节节败退。舟行晚无奈唤出招绝,谁知玉秽也唤出了他的剑灵,两只剑灵打?作一团,丝毫没有缓解他的艰难。

为什?么……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舟行晚咬着牙不肯认输,可战场的局势不会因为他想?不想?就改变,饶是舟行晚计算出了玉秽的每一个剑招落地?,因为负重慢了半拍的身体却反应不过来,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不断落败。

终于,那柄长剑以倒海翻江之势递到他的眼前,舟行晚心知已躲不过,闭上眼引颈受戮,却谁知

“妖物,还?不束手就擒!”

刺破天降沉云的温暖煦光重新普照到地?面,云梯台上原本正互相残杀弟子们瞬间停手,原本跟丹珩缠斗的黑雾也立马烟消云散,后?者短暂懵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跑到舟行晚旁边为他医治。

舟行晚把人交给他照看,自己则循着刚才那道?声音的来处看了过去只看到隔空几十仗的澄空之上,一柄尾处拖着白?色行迹的剑衡带两人并行,其中一人舟行晚认识,是尘轻雪嘴里跟闻人错一起抛弃了他的吕品?,而另一人……

舟行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竟然是本该在?仙京的黎青!

她怎么会在?这儿??

然而眼下并不是叙旧之时,黎青看到了舟行晚也当没看到,她手里扔出来一条素色云带,疾言厉色:“勾结妖族、谋害同?门,杀取金丹……我不过才离开了三十年,流云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此言一出,才刚苏醒过来正处于懵逼状态中的众位弟子登时面面相觑起来,他们中大多?数人不认识黎青,不由议论纷纷:

“她是谁?”

“勾结妖族,谋害同?门,这是风光霁月的别琼尊干出的事?”

“别是嫁祸了吧?别的不说,杀取金丹这件事不是另一个人干的吗?听说近几天又有人遭了殃,这人乱说一通,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也不一定,你们不知道?,刚才……”

他们中至少一半的人刚才都被妖化?,而妖化?时的意识模糊,记忆不清,因此许多?人对刚才的事没有印象,玉秽投妖的变故却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因此一时之间,场下诸多?质疑。

黎青却毫不理会那些?质疑声,只解释了自己想?解释的东西?:

“蘅晚玉尊无辜,自出生起便已被人夺舍,而今魂魄归位,前债皆消,该清算的不该是他,而是背后?操弄一切的人。”

“至于证据,我已交付你们宗门长老,此处无需多?言,我今日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为舟行晚平反,至于第二”

锋利的眸光转向玉秽,黎青御剑飞到被云带缠住的男人面前,声音里带着无尽威压:“孽障,还?不认罪?”

玉秽看着她,忽然笑了不是从前那种温和的、谦逊的笑,这回玉秽笑得十足张扬,两肩随之抖动,看得人心里好不气恼:“你笑什?么?”

“我笑你,流云素衣大名鼎鼎,却也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玉秽勾着眼:“但凡你晚一些?为我的好师弟平反,或许他真的清清白?白?洗清前债了,可是现在?,你只是在?证明他无论前今,都只是一朵恶果。”

提及舟行晚,黎青面上更怒:“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玉秽停下了笑,他极轻极缓地?喊了遍舟行晚,这回不是故作狎昵的“蘅晚”,而是连名带姓叫了他的全名,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他所?吸引,是以没人注意到舟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