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玉秽说自己“不认人”大概是在他处于妖化状况中的时候,舟行晚短暂缄默片刻,打了个哈哈就把花辞镜的话题给带了过去:“你怎么叫他伯伯?”
管他叫“哥哥”,再管玉秽叫“伯伯”虽然舟行晚向来对辈分这种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执念,可是就这么听着玉秽间?接地占了他的便宜……心里怪不舒服的。
花辞镜不知道?他因为一个称呼纠结起?来,茫然道?:“他年纪那么大,我不喊他伯伯,难道?也喊他哥哥,他不要脸的吗?”
舟行晚:……
舟行晚很没好意思说其实自己也没比玉秽小多少岁,很识相地没有回?答花辞镜的问题:“那为什?么我是哥哥?”
花辞镜理直气壮道?:“因为哥哥不让喊阿爹,还是说哥哥又想?当镜儿的阿爹了?”
小孩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舟行晚看,舟行晚于是又想?起?了并?不很久远的让他不想?再想?起?的“哥爹之争”,干脆完全把这个话题过了。
他就不该说起?这个!
已经开始感觉到心累的舟行晚对上花辞镜天真不谙世事的眼神,看出对方还想?继续说下去,好为自己争取到叫他“阿爹”的权利,心头顿感糟糕,于是赶忙抢在对方几次欲言又止都没铺展开说辞之前开口:“对了,你既然来了有两?天了,这段时间?睡在哪儿,离我这里近吗?”
“镜儿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不近,镜儿刚才走了好远才走过来的,脚都走痛了。”
花辞镜说着就要脱鞋,但看着舟行晚,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个不礼貌的举动,可怜巴巴道?:“哥哥,镜儿今天可以?跟你睡吗,真的太?远了,镜儿不想再走回去了。”
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孩的请求,舟行晚压根说不出一个“不”字,正巧花辞镜带在身边也方便,如果以?后找到时机随时可以跑,也省得他再找人了。
于是舟行晚点点头,又问:“那刚才是谁送你过来的?”
“是玉秽伯伯。”花辞镜道,“他原本说一起?来看哥哥的,但好奇怪,他看到哥哥要出门就走了。”
舟行晚唇角弧度一僵。
玉秽……看到了他鬼鬼祟祟想?跑的样子?了?
意识到这一点,舟行晚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气自己刚才没有仔细观察周围发现玉秽,又恼他现在身无灵力只能任人鱼肉,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
欸?
上一秒还想?着自己灵力再次封锁只能做刀板上的鱼肉的舟行晚不小心在掌心凝聚起?一丝灵力虽然只有那么少的一簇,但对比刚醒过来的什?么都没有,已经好很多了!
舟行晚心脏怦怦直跳,他生怕这么一点灵力又被谁发现了,赶紧又收了回?去,舟行晚气沉丹田,随心感受了一下自己全身的经脉,给自己吓出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