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语气微弱却声音坚定,“至少我要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哪里对不?起你了。”

还能像从前一样吗?不?能了。哪怕他们都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

舟行晚哑着嗓子咳了一声,腹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的身体?都不?配合,他要怎么装得跟从前一样?

“师尊很好,没做错什么,更没有对不?起我。”

见他坚持,流毓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只是话到一半,少女话音一转,像是觉得惋惜:“师尊,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舟行晚点头,不?留情面地讥讽道:“你师伯也说与我同?门情深。”

这就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流毓感到可惜,又似本应如此,从她最?一开始抱着目的接近舟行晚开始,他们就注定不?会善终。

“我能告诉师尊的不?多?。”流毓最?终做了妥协,虽然舟行晚已经单方面撕破两人之间的体?面,少女眉眼依旧弯起,一如从前初见,“师尊怪不?得我,最?开始是师伯先找到弟子,让我骗你的。”

旁边玉秽闻言凉凉道:“过河拆桥学得不?错。”

“实事求是而已,是师伯教?得好。”流毓与他暗中较量,又转向舟行晚,“其实当?日就算师尊不?收我为徒,师伯说他也是有办法?把?我塞进去的,不?过费点功夫而已。”

说起两人初相识那段时间,流毓笑?意盈盈:“可师尊还是主动选择了弟子,弟子真的很高兴。”

玉秽也笑?,讥讽十足:“当?真不?是求我给你做主的时候了,你倒是干干净净,所有黑锅都给我背了。”

流毓不?理,继续道:“弟子一开始并未想过要弑师,也是师伯说师尊逆行倒施,天怒人怨,弟子心里只是想做点好事,真正接触了才知道师尊您是这样好的一个人,不?是任凭师伯说破了嘴皮,我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荒唐至极!”玉秽笑?不?出来?了,他要为自己说些话又觉得无力,尤其对上舟行晚那双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似的漠然的眼,心下一沉,“蘅晚,你不?会真信了她说的吧?”

舟行晚当?然不?会信流毓的花言巧语,毕竟这人刚才都还在跟玉秽争辩一定要弄死他,现在嘴上说那么好听谁信?可他现在更不?想听玉秽的话,只要一看?到这个人,舟行晚立马就会想起对方在明知真相的前提下做的种种恶心的事,当?即指了指门口:“你出去。”

玉秽一顿,半晌又觉好气又觉好笑?,最?终还是常年的假笑?占据上风,他温声问:“你真信了她说的?”

“重要吗?”舟行晚也觉得好笑?,“你争辩这么多?,难道以为拿流毓的抵了你的就能当?你那些恶心事没发?生过?”

玉秽不?太能接受舟行晚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话,他宁愿舟行晚恨他的,也不?要用这种因为永不?原谅所以无所谓争执的语气来?谈论他,顿道:“我一听你出了事就什么也不?顾地赶回来?了,你当?真要这样跟我说话?”

舟行晚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什么也不?顾”中的“什么”是指什么,冷笑?道:“是我耽误你去杀尘轻雪了,我的错,师兄继续去找他吧,流毓不?是才从盟军那边出来?吗,她应该知道尘轻雪在哪个位置,你还能请她给你带个路。”

玉秽道:“果然是被?尘轻雪蒙蔽了心智,待我去把?他解决,蘅晚自然就知道到底谁才是真的为了你好了。”

说罢,玉秽提起剑又出了门,舟行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自己刚才那一番话跟“被?尘轻雪蒙蔽”到底有什么关系,然而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最?后终于放弃思考。

流毓倒是挺开心,她不?顾舟行晚脸上的抗拒,扑了上来?:“太好了师尊,这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我们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她这一扑,舟行晚腰腹的伤口再度被?撕裂,他疼得“嘶”了一声,流毓立马僵住了身子不?敢乱动:“怎么了师尊,是不?是我弄到你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