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这么多回,最?终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嘴:“你说你要杀遍天底下?的男人……那妖族的也算吗”

“为何不?算?”流毓道?,“妖族不?也是以男为尊?虽然他们对男女的分别不?如人族这样严格,但细想这么多年?以来,偌大一个妖族竟然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代女妖主?,难道?他们的规则就没问题了吗?”

舟行晚点头,他赞成流毓的逻辑,却疑惑对方?的行为:“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会跟妖族合作??”

“合作?而已,未必需要目的相同,过程中的敌人相同也是一样的。”流毓好耐心地向他解释,“若与修仙界正面开战,无论经年?避世不?出的妖族、异想天开的师伯、还是单打独斗的弟子都?不?是对手,但若我们三个联合起来,互相利用,不?也把?修仙界的众人逼到了今天这步吗?”

舟行晚这才慢慢明白过来:“所以你跟他……”

“弟子防着他,他自然也是防着弟子。”流毓不?以为然,直接就把?他们内部不?和的消息和盘托出告知了舟行晚,“师伯是坐收渔利的那个,无论我与妖主?最?终谁达成了目的都?算是帮他一步,而我并不?可能输给他,所以最?后妖族里的男妖一定会被清算,而我,仙门剑宗中能排到前三的流云宗蘅晚玉尊座下?也就是您的弟子,就算您死了,弟子也愿意在流传后世的传书上记上您的名字。”

流毓畅想着,眼里发着奇异的光:“不?过到时候传书上您与弟子的名号会颠倒过来,或许从此?无人知晓蘅晚玉尊是谁,但他们都?会记得,推举出妖族第一位女妖主?的我,流毓,”

她看着舟行晚,明明是向往尊崇的语气?,后者却从其中听出了莫大的施舍:“我的背后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您,不?是女人,而是已经绝迹于历史长河中的男人。”

她目光狂热:“师尊,弟子都?能做到这个地步,您还是不?肯相信我对您的爱吗?”

舟行晚:……

他求求了,别爱他啊!

他的脸色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舟行晚看着流毓,几度又欲言又止,最?终都?还是没能说得出话。

好不?容易送走流毓,舟行晚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余光瞥到床沿处一颗鬼鬼祟祟的头,立马把?人抓了过来。

“别动,让我抱会儿。”

舟行晚侧躺着抱住了花辞镜,他把?下?巴抵在对方?头顶,清清浅浅一个呼吸,鼻腔里尽是小孩子身上独有的香气?:“又跑哪儿去了?”

这段时间虽然他看花辞镜看得严,尽量不?让对方?跟流毓或者玉秽接触,但小孩毕竟不?是罪犯,再加上舟行晚怕花辞镜被自己身上的伤吓到,每天都?留了半个时辰让人出去逛逛。

刚开始花辞镜还不?乐意,在舟行晚强制他出去的时候红着眼询问自己是不?是又被抛弃了,不?过小孩的好奇心和适应能力总是很强的,没几天花辞镜就习惯了每天半个时辰的放风,经常玩得一身汗回来,有时候甚至还晚归。

花辞镜原本是不?想跟他交代的,但是看着舟行晚的眼神,不?知为何内心生出一种不?想让对方?太过担心的想法,于是如实答道?:“跟朋友玩,朋友眼睛跟镜儿一样,不?奇怪。”

舟行晚心头一涩,料想必然是当?初在仙京的时候。花辞镜因为一双眼睛与众不?同受到了不?少冷待,所以如今在妖族交到了朋友,才会那么开心。

他忍不?住也弯起唇角,正要详细问点什么,便听到旁边的小孩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哥哥,是不?是跟流毓姐姐生气?了?”

舟行晚原本要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他伸出手摸了把?自己的脸,不?知自己的情绪竟然表现得这么明显,连这么小的花辞镜都?一眼看出不?对劲了。

他一顿,心知花辞镜大多时候都?是流毓在带,肯定不?希望他们两个吵架,于是从善如流地撒了个小谎:“没有。”

花辞镜人虽然小,却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