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抱起,又拿了架子上干净的外衫给舟行晚盖上,道:“流云宗留者太多,阿晚去我那里歇息一晚,免得传出什么闲话。”

舟行晚脸上身上烧得过火,尘轻雪冰凉的怀抱面上让他好受了点,他不太听得清尘轻雪说话的内容,但却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于是胡乱着点了头?。

热,好热……为什么尘轻雪身上这么凉快却不肯多抱抱他?还给他加了衣服……他现在还需要加衣服吗?他都要热死了!

刚才不是在盥洗室吗?他不能把衣服脱了在这里洗个澡吗?为什么不给他洗,要带他去?哪里,怎么连风都这么热……已经到夏天了吗?

舟行晚整个人迷迷瞪瞪,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半推着不解风情的尘轻雪的胸膛,又无比贪恋对方身上的寒霜雪气,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埋进对方锁骨,好稍微降下哪怕一丁点经脉里涌动的狂流。

尘轻雪被他动得也不好受,他自认自制力不差,此时却也难耐:“阿晚别乱动。”

阿晚听不见?,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是尘轻雪说话的时候隐约的震动从胸膛传进他的耳膜,有点像小时候坐的那种摇摇晃晃的小秋千,很?舒服。

知道他情况不对,尘轻雪以最快的速度把舟行晚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才刚起身想去?打一盆冷水,床上的人却哼哼着抱紧了他的手臂,不想让他离开。

“……热。”

滚烫的手指攀上了尘轻雪浸了春寒的雪衣,舟行晚不肯放手,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的冷源:“好热,难受。”

尘轻雪也不好受,他立在床边,晦暗的目光在床上人身上落了很?久,一千一万个劝他顺势而为的声音响在心底,最后?却只想起当日?气氛正好他想要更进一步时舟行晚难堪的拒绝。

他轻轻抚下舟行晚的手,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也还是认真道:“你?现在不清楚,明天醒了会后?悔的,再忍忍好吗?”

舟行晚哪里听得下这句?他只知道唯一的冷源就要离开了,而他浑身都像浸在火里,胀得就要炸了,哪儿还忍得下去?半点?

他难受地拉开了衣襟,尘轻雪立马红着耳朵移开了目光。舟行晚平时看着没什么肌肉,也不怎么动武,却其?实手劲不小,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也很?轻易地把尘轻雪拉得不得不俯下身来,一冷一热两具身躯几乎要贴在一起,舟行晚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最后?落到了心脏的位置,他迷蒙不清地看着尘轻雪:“你?听,他跳得好快。”

尘轻雪不敢摸,不敢看,更不敢听,他不知道是谁给舟行晚下的药,只想快点把那人捉出来碎尸万段,眼下却只顾着避开舟行晚的目光:“阿晚,你?先?把我放开……你?明天会后?悔的。”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舟行晚眼神涣散,“你?帮我……你?手上好凉快……你?帮我好不好?”

尘轻雪的手随他摆布,不经意间?触碰到什么地方,顿时火急火燎把手抽了出来:“我帮你?,我用雪气帮你?,剩下的等?你?清醒了再说好不好,阿晚……”

“晚”字刚落,舟行晚整个人安静下来,尘轻雪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的安抚见?效,正要凝出寒气逼退舟行晚吸进去?的药,下一刻,床上的人再度不安分起来不是刚才轻柔的请求抚弄,而是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直接用力踹了过去?。

尘轻雪始料未及,等?他反应过来,舟行晚纤细的脚腕已?经握在手上,他有些发愣:“阿晚?”

“非要我直说是不是?”舟行晚半羞半恼地看着他,若不是没有力气,早就拉着尘轻雪强上了,“你?要是不行……去?给我换个人过来!”

天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维持理智有多困难,玉秽手段卑鄙,若不是正好撞见?的人是尘轻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好了,他都躺在这儿随便尘轻雪怎么弄了,对方还搁这儿磨磨唧唧的,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谁稀罕?

要不是他中了药,他第一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