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只在乎你。”

最后?一句说得十足旖旎,玉秽虽然?有些狼狈,但脸是能看到,体态也极好?,但凡换个场景换个姿态,又或者舟行晚不了解他,恐怕还真以为他说的是什么温柔动听的情话。

尘轻雪又要发作,舟行晚甩开身上的玉秽,按住了尘轻雪的手?:“你越生气他越得意,小心中了他的计,玉秽说的也不一定是真,我翻查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并没有他说的那些话的记忆。”

玉秽堪堪站稳,轻佻道:“不记得不一定就没发生过,如若不然?,蘅晚以为我跟‘他’的这点情分,是怎么维持起岌岌可危的合作的?”

舟行晚一话不发。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玉秽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人拨弄口舌的功夫太强,往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他曾经深受其害,如今不管玉秽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再随着对方起舞。

至于尘轻雪……如果玉秽说的是真的,如果尘轻雪真的在意那些,他也不是不能断开。

反正他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反正感情也不是很深,反正他一个人也习惯了,没必要非要像别?人那样非得找个谁凑到一起。

反正他跟尘轻雪的开始……本来?也是尘轻雪半骗半哄着强求的。

舟行晚自觉看得很开,这回却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舒服,迟迟不愿意下决定。

玉秽又微微笑着看向尘轻雪:“其实你何?必把我当成对手??我就从来?没有将你放在眼中过,因为我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至于你……先前蘅晚对你的那点好?处就当是施舍了,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必揪着不放呢?”

尘轻雪眼角抽动:“闭嘴!”

舟行晚视线被吸引过来?,他看着尘轻雪:“将死之人?”

“阿晚不要听他胡说,我明明在这里好?好?的,一没灾二没病,明明是他自己快要死了,还不安好心想来离间我们。”

尘轻雪冷冷的,那双向来?带着温和的笑意注视着舟行晚的眼睛一片冰寒,冻过腊月隆冬,哪怕十只金乌炙烤也消解不掉。

玉秽挑眉,正要再说什么,尘轻雪眼疾手?快施了术让他闭嘴,同时拿出一个锦盒:“静元针是禁物?,天极宫名门正派不好?找这些东西,阿晚可以用这种?针替代?,效用不如静元针好?,不过疼痛发作起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舟行晚拿起那个盒子?,良久没有说话。

他忽然?问:“盥洗室的水应该还没倒吧?”

尘轻雪一愣:“今夜情况太急,我只顾着安抚阿晚,忘了叫他们倒水……阿晚这个时辰了还要沐浴吗?”

“不是。”舟行晚目光稍顿,他视线风凉地?点了一下玉秽,轻声道,“是不知道那药的药效过了没有,我从前从不知道师兄竟然?喜欢那些旁门左道,倒是我这个做师弟的不是,现在既然?知道了,怎么可以不好?好?孝敬师兄呢?”

“……”

空气中短暂沉寂了会儿,直到刚才都还挂着那种?势在必得的笑的玉秽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他的嘴被尘轻雪封住,手?脚又被舟行晚捆缚,如今骂也不能打也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那双饱含了怒气的眼睛狠狠瞪着两人,却哪怕把眼睛给望穿了,还是无力改变自己的结局。

这还是舟行晚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交织复杂的表情:难堪、愤怒、恨毁……各种?看得懂的看不懂的情绪直白写在他脸上,舟行晚似觉新奇,故意凑过去看他:“师兄怎么不笑了,今天心情不好??”

玉秽自然?答不出来?。

等把人拎回盥洗室,舟行晚屏神凝息,他确定了房间里的药效还没完全散去,然?后?谨记先前的教训,小心地?在不吸入玉秽所下的药的前提下把人扔进?已?经冷了变凉的浴桶里,又贴心地?把门窗关上,这才放心离开。

尘轻雪从始至终跟在他身边却没有插手?半点,见他走得那么干脆利落,不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