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一开始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很快又放弃了倒不是说他道德点高?,哪怕玉秽都这样对他了他都做不到原样报复回来?:而是因为春药这种?东西……他毕竟才刚中过,舟行晚做不到就在旁边看着玉秽情绪一点点失控,这会让他联想到刚刚中药时还不知道会是尘轻雪找过来?的自己。
如果尘轻雪今天没有找过来?,又或者找过来?的不是尘轻雪……舟行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但他想归他想,尘轻雪看上去这么清白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还以为要找几个人过来?”这种?话的?
神思几变,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转到嘴边,舟行晚最终还是挑选了一个自己最在意的话题提起:“刚刚玉秽的话……”
“都是假的,阿晚不必在意。”
出他意料,舟行晚把话说明白之前尘轻雪就先开了口,看上去比他还着急似的。
舟行晚不知道尘轻雪是怎么想的,但他自己心里确实很在意,仔细想了几遍,确实觉得这个话题不能略过,他不顾尘轻雪的拦阻,继续说:“还是说清楚的好?,不然?以后?再生什么误会,恐怕难说谁对谁错。”
不知是不是错觉,舟行晚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句话后?尘轻雪脸上僵了一下。
他以为尘轻雪确实很在意这副身体是否清白,心脏越发往下沉了下去。
舟行晚自觉一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尘轻雪也确实拥有更好?的选择的权利,如果对方真的介意,那……
舟行晚深深吸了口气,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维持不住:“我确实不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跟玉秽或者别?的什么人做过什么……”
“阿晚你真别?信他乱说的,我明明就好?好?站在这里怎么会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直到他们中间的空气再度沉寂下来?,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不知名的虫鸣鸟叫,舟行晚才恍惚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尘轻雪看上去也颇感惊讶,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甚至松了口气:“原来?阿晚要说的是这事,是我不好?,没在一开始就说清楚,害得阿晚想了这么久,可把我心疼坏了。”
他突然?就握住了舟行晚的肩膀,两人原本并肩走着,如今面对面而站,柔缓的月光天水一样从两人中间淌了下来?,尘轻雪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额头抵着舟行晚的额头,他十足温柔地?在心上人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深情地?看着舟行晚:“别?人嘴里的阿晚不及我亲眼所见万分之一,我既然?见到了阿晚是什么样子?,怎么会仅凭别?人一两句话就改变心意?”
男人的声调柔软,渐渐抚平了舟行晚不安的心跳。他觉得全身躁动的细胞都在尘轻雪的声音平静下来?,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明明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却竟然?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如果先前的另一个‘我’,他真的跟玉秽……”
“那也不是阿晚的错。”尘轻雪坚定道,“我只知道全天底下只有一个阿晚,本来?也轮不到我挑,是我要多谢阿晚选择了我。”
舟行晚何?曾听过这样的话,不由?心头大动,他被尘轻雪震撼到无以复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心端涌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感动和泪意。
就算两世为人,他何?曾被人这样放进?心里珍重过?
尘轻雪看出他心情沉重,故意打趣道:“再说了,我们修行的人本来?也不重这个,阿晚故意这么说,难道是考验我不成?”
舟行晚:“……”
想到今夜尘轻雪比自己这个中了药的人还要深的欲望和需求,他心内默默想道:你最好?是真的不重这个。
要不是他修为高?身体好?,现在还能不能下床都不一定,更别?说忍着全身的酸痛去解决玉秽了。
刚才他满心满眼都在怎么按死玉秽这件事上了,舟行晚还没把注意力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