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晚现在是打算束手就擒了吗?”
含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与此同时,舟行晚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慢慢收紧,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把他擒抓出去,“虽然有伤风化,但如果蘅晚实在走不动道,师兄是很乐意把你抱出去的。”
舟行晚:……
舟行晚心里一阵恶寒,他忍痛起身,极不明显地瞟了玉秽一眼,见对方正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并且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阵心乱。
不行,玉秽太机警了,他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恰时外面一阵红光亮起,舟行晚眯眼看去,突然往前两步,声音凝重:“元慎?”
玉秽被他的动作牵着转身,他跟着往洞口看了一眼,却不曾想就在他视线移开的那个瞬间,始终用余光密切关注这边动静的舟行晚抓到机会,迅速抄起一旁的剑朝他挥了过来。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玉秽闻风而退,舟行晚手里的剑偏了也不在意,眼见玉秽剑再上手,他连忙把剑上抬抵挡,然后一手握鞘一手抓柄就要把剑抽出,然而……
卧槽,怎么抽不出来?
两只手拼尽全力才举起的重铁勉强挡住了玉秽的攻势,舟行晚手忙脚乱间把长剑的另一头掉在地上,他以为是刚才太过慌张导致发力不对,短暂的喘息时间又尝试抽剑,然而那把剑还是纹丝不动,就好像被锁死了一样。
怎么回事?
舟行晚还没琢磨出个结果,那边玉秽掌风又至,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抬剑作挡只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在遭受电击、手臂有伤、且无灵力护体的情况下,他能在玉秽刚才的招式下活下命来都已经是对方手上留情。这回玉秽没再放水,击来的那只手虽然没有落到他身上,浑厚的掌劲却让他仿佛置身于狂风之中。
手里的剑终于没拿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舟行晚踉跄两下,一股推力抵在他的后背让他免去将要摔跤的狼狈。同时跌落的剑也被玉秽捡起,修长的手指抚上剑身,勾起一股浅蓝色的无火流光,他温声道:“招绝锁了灵,你这把剑别用了。”
招绝?锁灵?
舟行晚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原身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名为招绝的剑灵,但是锁灵又是什么东西,为了不给他用甚至不惜自锁功体?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心绪翻涌万千,舟行晚无声看着玉秽手上那把华丽到不像是杀器的剑,突然半点挑衅的兴致都没了。
他垂手避开玉秽的动作:“师兄拿着吧,我不要了。”
玉秽抬眼:“一个剑修一生只能跟一把剑缔结出剑灵约,蘅晚就这么不要了?”
“反正我如今灵力被封,拿着也没什么用。”
舟行晚看也不看玉秽一眼,他终于想起要担心自己的伤口,于是按了按还在流血的那只手臂,眉头立马疼得锁成一团,嗓子里也发出一道极为微弱的“嘶”声。
……虽然不是动脉,如果就这么放着伤口不管,他会流血过多而死吗?
“很疼吗?”
玉秽误会什么,欺身上前,在舟行晚作出反抗的动作之前先拿出一根帕子将他尚在流血的伤口包住,温声歉然道:“若非你刚才不肯束手就擒,师兄也不愿伤你。”
舟行晚:……
他还得说声对不起呗?
他真的很佩服玉秽这种能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的本事,如果是在往常,说不定他还要阴阳对方两句;只是现在败局已定,又被自己的剑灵嫌弃了一下,舟行晚没有贫嘴的心情,也知道今天是死不成了,他不想再做无用功,干脆束手就擒。
伤口包好,舟行晚准备跟玉秽一起出去,鼻尖却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逐渐灭下来的篝火零星闪着明晦的光,旁边也没有什么可以烤的,味道应该不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舟行晚没忍住多嗅了两下,走在前面的玉秽察觉他的停步,回头问:“怎么了?”
舟行晚眉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