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轻雪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后藏在被褥里那个?昨晚跟闻人错“宿在一起”的鼓包,没动?。
闻人错皱眉:“今日?怎么这么犯懒,你?昨夜没睡好吗,做贼去了?”
眼见他?开始激动?,仿佛又要骂人,吕品?连忙出来打圆场:“师兄今日?有些不方便,不若我们先出去,一会儿师兄自然就……”
“本座面前有什么不方便的?”闻人错却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就?像一个?独断专制的大家长,在碰到家里小辈的不听话时直接上手?去拉扯床上的人,“小时候什么样本座见过,尿布都是本座换的,这会儿?知道不方便……早干嘛去了?”
说着,他?的手?直接探向了被尘轻雪挡在身后的鼓包,后者明显慌乱了一瞬,直接抬手?去挡可尘轻雪就?连一身本事?都是闻人错传授的,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娃娃脸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化解了尘轻雪的格挡,抓着那块乱成一团的被褥一角直接扯开,然后
“……”
衣衫不整形容狼狈的舟行晚用力抓着自?己的衣襟,墨泄似的乌发凌乱散在肩上,眼前明光骤然驱散黑暗,让他?有些看不清,只能朝着前方隐约的三个?人影露出了个?仓促尴尬的笑。
吕品?:“……”
闻人错:“……”
尘轻雪:。
闻人错盯着舟行晚看了几秒,又默默把被子盖回去,神色自?若地对?吕品?说:“但是话又说回来?,孩子大了是该有点自?己的隐私,本座年纪也大了,有时候是不太能懂你?们年轻人的生活。”
吕品?:“……”
闻人错又看向尘轻雪,他?动?了动?嘴唇,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给自?己先前的话打补丁:“你?……床上藏人的样子,本座是真没见过。”
尘轻雪:“……”
被蒙在被子里的舟行晚:“……”
“不是,盟主。”吕品?不可思议地两步走上前来?掀开被子,脸上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他?指着舟行晚,“盟主,他?他?他?,他?……”
“看到了,本座年纪这么大了都还没瞎,你?怎么结巴了?”
闻人错又把被子盖了回去,他?倒是对?舟行晚出现在尘轻雪床上这件事?接受良好,语重心长道:“本座知道你?跟你?师兄关系好,但毕竟这么大了,给你?师兄留点隐私,小心他?杀人灭口。”
“……”吕品?要被他?弄崩溃了,他?又掀开了盖着舟行晚的被子:“你?不是说他?昨晚上在你?那里吗?怎么,怎么现在……”
“对?啊,前半夜宿在本座那里,后半夜来?找你?师兄了。”闻人错波澜不惊,坚持地把被子又盖了回去,“所以他?根本就?没时间去杀人,有问题吗?”
吕品?:“……”
有问题,问题大得很?啊!
这场面怎么看都不是一副没问题的样子吧?
舟行晚也终于受不了两人一拉一盖害得他?眼前持续明暗交替,虽然他?知道闻人错说自?己昨天晚上睡在他?那儿?是想替自?己开罪,但求求他?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再这么下去他?成什么人了?
他?忍无可忍地把被子拉开,张口说不出话又闭上,然后在另外三个?人着火一般的眼神中默不作声走下了床。
然而他?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先不说昨天睡觉的时候被尘轻雪压麻了半边身体,就?说刚才,舟行晚蜷着缩在被子里那么半天,身体的血液未能流通,他?脚才刚一落地就?感觉到了一阵麻痹,半边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又重新摔回了床上。
吕品?原本还声嘶力竭地跟闻人错争辩着什么,一看这场景,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他?盯着手?忙脚乱去扶舟行晚的尘轻雪看了两秒,然后把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师兄,你?昨天晚上对?人家干什么了?”
尘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