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这么紧张做什么?”

玉秽温温笑着,两人一进?一出,相遇时他刚好?走到相师府大门正前,舟行晚在他一阶楼梯之?下,这让他无形之?中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说:“我们师兄弟很久没一起好?好?说话了,蘅晚总一看到我就想躲,师兄会以为我是?哪里没做好?惹得师弟生气了。”

说到“生气”的?时候,玉秽话音拐了个很小的?弯,乍一听什么也没有,可是?配合着他的?表情,却好?像在提醒什么似的?,莫名让人心底不舒服。

舟行晚心脏往下重重一坠,玉秽的?话语焉不详,他听不清话外之?音,却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他不欲跟玉秽在这里过多纠缠,假笑道:“师兄想多了。”

说完他就要越过玉秽离开这里,奈何前方挡路的?人没有让路的?想法,舟行晚与他对视两秒,干脆直接往玉秽旁边抄路。

谁知玉秽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堵他,不管他往哪边走,前者都以相同的?方向阻拦。几次往旁边闪躲之?后,玉秽仍旧站在舟行晚的?正前,哪怕察觉到后者看过去也只?是?笑,就是?不给他让。

时间久了,舟行晚终于?意识到这几次撞路不是?巧合,他抬起头,眼底的?愤怒快要忍不住:“师兄?”

“只?是?想多跟蘅晚待一会儿,蘅晚连这也要生气吗?”

玉秽垂下眼,他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忽然问:“蘅晚来找相师,是?想问关于?舟府的?事?”

心底的?事就这么直白地被人戳了出来,尤其这个人还是?当初怀疑过自己?身份的?,舟行晚心下一慌,他勉强稳住面?上的?从容,不肯承认地板着脸说:“这好?像跟师兄无关。”

“怎么无关?”玉秽笑意吟吟,“蘅晚可以来问我,兴许我知道呢?”

舟行晚不知道玉秽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他知道对方肯定没憋着什么好?,跟玉秽对着干就对了,于?是?摇头说:“还是?不麻烦师兄了。”

玉秽并不意外,他盯着舟行晚看了好?一会儿,可惜道:“也行,我问你三个问题,蘅晚回答得合我心意了,我就放你进?去。”

这未免欺人太甚,舟行晚脸色一再沉了下去:“我不记得进?相师府有要师兄同意的?说法。”

玉秽点头,他做的?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说出来却竟然理所?当然:“最近都是?人皇在陪相师,相师府已经撤了通告之?职,只?要我想,蘅晚就进?不去。”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往前玉秽好?歹还要点脸,舟行晚没想到他现?在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继续装下去,心下一冷,怒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蘅晚别急,只?是?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