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不太像好话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被舟行晚点了名的母子俩抖得?更?厉害了,玉秽持剑前去,女人将自己的儿子拥在?怀中,边发着抖边哭:“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护不住我的女儿,你要想杀就把?我杀了,可我儿子是无辜的,求你不要伤害他……”
玉秽被她哭得?有些心烦,他原本是想把?这两个一起杀了的,却?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回看舟行晚:“蘅晚,你觉得?呢?”
他?
舟行晚指了指自己,确定玉秽是在?跟他说?话,思忖道:“这家里明显不是这女人能做主的,如果如她所?说?,她真的舍不得?她女儿却?反抗不了婆婆和丈夫的决定,她的女儿死了,想来她心里也很痛苦。”
玉秽点头,做收剑势:“如蘅晚所?说?,她不该死。”
舟行晚不敢妄断别人的生死,他只说?对?错:“但她儿子……看上?去知道他姐姐遭遇了什么,却?只嬉笑欣喜于自己能有肉吃,想来如今不是加害人并非是因为?他没有加害之心,而?是因为?他还没有加害之能。”
玉秽手中剑光晃动,快影一起一落之间鲜血喷涌,人头落地?,旁边的女人呆滞一瞬后发出惊叫声,玉秽却?仿佛没有听见,他只笑着看舟行晚:“我听蘅晚的,把?他杀了。”
舟行晚心下一惊,他没想到玉秽杀大的毫不心慈,杀小?的也丁点手软都没,不由失声道:“我什么时候叫你把?他杀了?”
“蘅晚不是这个意思吗?”玉秽收起剑,故作疑惑地?偏过头,眼中笑意盎然,“你说?他现在?没做坏事是因为?年纪还小?,等长大了总要变坏的,所?以我循了你的意思把?他杀了,怎么,蘅晚敢说?那些话,却?不敢认自己话里的意思吗?”
舟行晚:……
他是那个意思没错,也确实无所?谓那小?男孩的生死,可玉秽的话仍然让他感觉哪里怪怪的,舟行晚张了张嘴,说?:“但我没让你杀他。”
“我只是把?蘅晚没说?出来的话也做了而?已。”玉秽神色如常,每当?他想要说?服谁的时候,他的声音就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还是说?蘅晚不想成为?我的共犯,所?以不想承认?”
舟行晚:……
他不承认个鬼!
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玉秽睁眼说?瞎话还试图把?别人带沟里的本事,张口正要说?什么,被杀了儿子的女人终于从那一滩温热的血迹里回过神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激动地?冲上?前来抱着捶打?玉秽的背,同时嘴里发出愤恨的咒骂声。
玉秽轻巧躲过她这仿佛挠痒痒似的攻击,正要警告她自己没有不杀女人的好习惯,却?又想到什么,如同征求般看向舟行晚,说?:“她丈夫儿女都死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也是痛苦,蘅晚说?我该不该给她一个痛快,至少让她不要那么痛苦地?活着。”
舟行晚已经?不敢乱回答了,他生怕玉秽又曲解他的话,再把?自己做的事安到他的头上?。然而?他不出声,玉秽却?自有想法,既然没能从舟行晚那儿得?到答案,男人干脆随了自己的心,眼也不眨地?结果了这一家人里最后一条性命,然后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一家人死得?整整齐齐,再也没有谁会因为?失去亲人感到伤心了。”
“……”
舟行晚难以想象会有人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一时不知道该说?该做什么,许久才说?:“恶魔。”
“我就当?蘅晚是在?夸我了。”
玉秽偏头一笑,他走进里屋,把?那一锅还冒着热气的汤翻倒在?地?,这才像了结了一桩心愿似的,他将舟行晚请出这间简陋的房屋,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往里面放了把?火。
“这样就好了。”
熊熊大火烧在?二人眼中,玉秽抿着唇,他脸上?没有半点才刚杀了人的惶恐或者其他,相反还有心情?笑,他看着舟行晚,说?:“蘅晚,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