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乞白赖的露出笑,血顺着嘴边淌下,他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的脸,破相了吗?”
江闯一征,他走近纪徊青,借着那盏灯仔细端详起那张脸。
纪徊青的瞳孔是琥珀色的,在阳光下更明显,左眼正下方一厘米处有一颗小痣,即使他已经尽力克制住情绪,可不断微颤的瞳孔暴露了纪徊青的恐慌。
他又涌出一口血,还在笑,露出一侧尖尖的小虎牙。
纪徊青说:“怎么看这么久?”
“不是你让我看?”江闯移开视线,他觉得今晚贸然补刀是个不明智的选择,警察一定会查得到他头上,虽然他也说不出依据在哪。
江闯犹豫了会,他指了下床:“去床上,我给你包扎。”
纪徊青和撒娇一样半开玩笑说:“站不起来了啊,闯哥,你行行好,扶我一把呗?”
泼皮无赖。
看来是没被打狠。
江闯揽住纪徊青的腰,和没骨头一样,整个人一站起来就依在他怀里,跟着血腥味一起飘来的还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