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解二留!
从头到脚包裹的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的燕之一见景行从外头进来便起了身:“王爷您可算回来了,顺妃娘娘来了有会子了,好似有事要与王爷您说呢。”
“呵呵。”她对着解懿点点头,几步便出了屋:“我去瞅瞅孩子们去……”
躲的倒快!
景行一看燕之的打扮便更想笑了,从她生了孩子到今日,有名是在月子里,他就没见她在家里老实过,倒是如今穿戴成这样才有了坐月子的意思。
“贤王妃好似不喜见到本宫呢。”解懿低声道:“本宫也来的唐突,竟忘了王妃还在月子中。”
“贤王殿下免礼!”见景行竟规规矩矩地给自己行了礼,解懿一怔,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她苦笑了下:“你这是……唉!”
“顺妃娘娘到寒舍可是有事?”景行面色如常走到椅子前四平八稳的坐下,对于自己给解懿行礼没有任何感触。
行礼就是个动作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
他还天天给皇帝陛下行礼呢,心里可从未存过半分恭敬的心思。
官场上,谁不是逢场作戏?
阿文端着托盘进来,放了茶盏在景行身边的桌上,又不言不语地退了出去。
而景行说过一句话之后便不在开口,端起茶盏来打开盖子吹了吹闲闲的抿了一口热茶。
解懿看着阿文走了出去,心里挺诧异:成纯熙这里怎么养了这许多俊俏的男子?贤王怎的也不管管她……
如此想着,解懿的视线落到了景行身上。
景行抬了眼,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下,他面色无波地垂下眼帘仍旧不说话。
解懿心中大动!
一别经年,解懿惊奇的发现,她眼中的景行与记忆中那个病弱不堪的青年样貌已然不能重合在一起。
如今的景行依旧偏于纤瘦,也正是他这样高挑的身材才能将一套繁复的亲王朝服穿的板板正正如套在了衣裳架子上。
先前暗淡的肤色也水灵起来,透着健康年轻。
景行原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天生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如今去了颓靡的病容,他腰杆笔挺地往那儿一坐,尊贵中带着几分英气……
解懿有些失神。来见景行之前,她先在脑中设想了二人见面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唯独没有去想景行竟然已经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了。
“你……”解懿一开口景行就瞥了她一眼,解懿忙讷讷地改了口:“王爷您变了许多。”
“呵呵。”景行垂眸看向手中的茶杯轻声道:“顺妃娘娘大老远的从西山赶了来,就是要与微臣叙旧扯闲的?”
解懿离宫月余,由头就是陪着病怏怏的解贵妃到西山碧云庵礼佛。
西山在帝都城外几十里外的地界上,解懿这一趟来来回回的委实不近便!
景行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不善,一句话问的解懿先红了脸,继而红了眼……
皇帝的妃嫔私下里与朝中重臣相会本就不和规矩,解懿腆着脸来见景行无非是觉着自己兴许在他这儿能有几分薄面,毕竟两人曾经有过婚约的。
没料到身体好起来的贤王爷脾气也随着长,竟是一点面子不给她留。
“那我就直说了?”解懿一双妙目里含了半汪泪水看向景行颤巍巍地说道:“王爷,您伸伸手,救我一命吧!”
景行皱眉看向她:“娘娘这话说的微臣糊涂了。”
解懿用贝齿咬了下涂了口脂的唇瓣,用力恰到好处,既让人能看出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讲出来,又不会把口脂粘在牙齿上。
“陛下对我有误会。”做足了戏份解懿才开口道:“他想杀了我。”
“不会吧?”景行摇头道:“娘娘您怕是想多了。”
“我没有多想,谁对我好谁厌烦我,难道我会看不出么?”解懿掏出丝帕来在眼角蘸了蘸哽咽道:“那日在午门前处死安王乱党,陛下就瞪了我,那眼神分明就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