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会客室里便只剩下了秦征和乔宁两个人。

秦征眯起眼：“你不怕我。”

乔宁回视，语气稀松平常，“你是个正直的人。”

不需要别人怕他，更不需要下属阿谀奉承。一看面相便知。

秦征心说果然够稳，有胆识。

两人隔着一张茶几相对而坐，各自喝茶。

就着袅袅茶气，秦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乔宁。

冷不防地，他开口了：“听说，你对我儿子很有好感？”

乔宁：“？”

她想了一下，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又是在觉醒者总部这样庄严肃穆的地方，秦征说的应该不至于是感情上的好感。

系统：“你错了！他就是在问你喜不喜欢秦念北！”

系统老爱瞎编排她和秦念北，乔宁早就习惯了，依然觉得系统在瞎说。

于是，她嘴上道：“是的。”

像秦念北这样一个照顾下属，不揽功，又愿意把机会让给下属的好领导，谁会没好感呢？

秦征刹那间龙心大悦，他不自觉地把椅子往前挪了点儿，“那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感觉这个问题有点怪。

对上秦征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的眼神，乔宁突然福至心灵。

确定了，秦征应该是在走访。就那种上级官员成立调查组，明里暗里调查下级有没有失职。

系统大声疾呼：“错了错了！你的思路完全错了宝！”

乔宁严肃脸回秦征：“他是个很好的人，认真，有责任心，也很有担当。”

果然是双向奔赴！秦征满意了，也放心了。

见秦征缓和下来的脸色，乔宁觉得秦念北应该是过了上级这一关了，她没有说错话。

双方都很满意。

受伤的只有系统：“宝，你为什么不信我？！！！”

“对了，还有一件事总部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秦征突然道。

“请说。”

秦征的语气有些迟疑：“就是你的玄学……”

乔宁喝茶的动作一顿。

“能不能……大力推广？”

乔宁：“？”

“是这样的。”秦征搓着手，语气隐隐有些兴奋，“你用玄学对付丧尸，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都看了你的直播，没有人不啧啧称奇的。”

“之前大家都以为玄学只存在传说里，没想到真的有人将这个本事传承下来，还发挥得这么好！对付丧尸的效果更是奇佳！”

“总部各部门的负责人商议后，有个不情之请。”

乔宁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就是，能不能请你开班授课，来教大家玄学。甚至咱们还可以把玄学推广出去，让普通人也能学习，也能自己对付丧尸，提高国民综合实力，这岂不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

“当然，我们不会让你白做工，总部会给你和教官同等的待遇。或者你有什么别的需求，都可以提……”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征的嘴巴张张合合，乔宁却已经听不见了。

她想起了昨晚那个梦，师父一脸地严肃对她说：“你注定要多多收徒，把咱们的玄学发扬光大。”

乔宁只觉两眼一抹黑。

倒不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所学传授出去，毕竟她也希望玄学可以发扬光大。但问题是，在原来的世界，她收的徒弟，就没有一个不对她五体投地，然后广而告之，可劲儿向别人安利她的本事的。

虽然她一再叮嘱，让徒弟们不要“暴露”她。

但还是架不住她越来越有名。

换了一个世界，她真的不想再重蹈覆侧，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人认出来啊！

乔宁木着脸，最后表示，考虑一下再给秦征答复。

秦征欣然答应：“你千万别有压力，我们也只是向你提出一个请求，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完全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