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杏眼看他,努力摆出了最无辜的表情,又悄悄的一点点慢慢往房门挪动——在靠近的房门的时候,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一下子转身跑个没影。
身后没有骂声响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还以为又要挨骂了——她都三十岁了,为什么还要挨骂嘛!
从书房逃到了客厅,那落在身上的宛如实质的压力马上松了很多,一玉站在客厅咬着唇,心里还在砰砰直跳。客厅里其实也不安全,她要回家——阿远呢?
茶几上的水果箱子还在静静的摆放。阿远呢?一玉左右张望,阿远去了哪里了?大哥回来了,他都不告诉她——
“嘟——嘟——”
女人站在沙发后面,摸出了手机打电话,一边还偷偷摸摸的看着走廊。书房门口一片平静,没人出来——
“喂?”电话很快接了起来,那边响起了喻远笑意吟吟的声音。
“阿远你去哪里了?”
明明不是做贼,可是一玉就是压低了声音不敢说话,似乎声音大了就会引出可怕的高位生物——这是基因里的本能恐惧。她低声说话,“你快回来,大哥回来了——”
还阴着脸要骂她,好吓人呀。她要回家——
“大哥回来了?”
那边喻远的声音提高了两度,似乎挑起了眉,他笑了起来,“好,我马上回来。”
马上,马上又是多久?
电话被喻远挂断了,一玉捏着手机站在客厅。她又侧头看了看走廊——书房门开着,走廊空无一人。
屋里一片安静,书房也悄无声息,就好像这屋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怎么可能?
明明就有一个可怕的人在书房里面的。
那么安静——
一玉又等了一会儿,书房里还是没有人出来,也没人发声。门口也没有钥匙声——但是某个人的“马上回来”似乎给了她勇气和信心。一玉想了想,又轻手轻脚的往走廊走了几步。
书房里明明有人的。这么安静——
女人瞧瞧走过了沙发。饮水机。边几。
走到了走廊。
过了客卧——
书房的门大开着,里面寂静无声。
一玉贴在书房门边,偷偷的支出了半个脑袋往里看——一道宛如实质的目光猛地从书桌后面射来,男人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收拾什么。似乎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窥,他猛地抬头,目射精光,面无表情。
似乎被目光烫伤,偷窥者啊了一声,那半个脑袋又一下子缩回去了。
走廊里的脚步慌慌张张的远去了。
男人捏着儿子的照片垂下了眼。胸膛起伏了几下,他又忍无可忍的再次闭了闭眼。
蠢货。
乱进书房,乱翻东西,做事没头脑——
男人的视线又落在了手里的照片上,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眉清目秀,脚还放在一只皮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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