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铺一盖,一个枕头,并无多余。
“我回去取。”我说着,便要往窗台去。
公子将我拉住。
“你要扛着被褥翻墙,莫不麻烦?”他说,“且夜深寒冷,你头发还未干透,出去要着凉。”
我作讶然状:“那该如何?”
心底却为得计而飘飘然起来。
在那渡口重遇之后,我们每日都在赶路,夜里匆匆歇宿,话也说不上几句。如今好不容易暂时安稳下来,我自然不可放过。
脑海即刻浮现我和公子真正同衾共枕的画面,子曰饱什么思什么,还是公子考虑周道……
“这有何难。”公子说罢,将地下铺的褥子抽出来,与被子并排摆上。而后,将枕头往里面推去,将一件旧袍子折作枕头大小,摆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