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了一坛,第三年的时候,就不再酿了。第二年的那坛碎了,这是第一年的那坛,还给你。”她冲孟怀泽弯起唇角,一时间竟还像那个十七八岁无忧无虑的姑娘,“所以,你可得好好地喝,就这一坛,喝完了可再也没有了。”
孟怀泽的视线从她嘴角的笑落到抓着麻绳用力得发白的手上,短暂的沉默后,他没接那坛酒,而是说了句“等我一下”,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酒杯。
孟怀泽将坛口的封泥去掉,封纸打开清冽的酒香溢散而出。采芷看着他将其中一个酒杯斟满,笑了一笑,拿起地上的酒坛,将另一个酒杯也倒了大半。
漫天细雪中,一开始他们谁都没说话,并肩坐在门槛上,各自将自己的那杯酒慢慢饮尽了。
第二杯倒上,采芷才开了口,问孟怀泽给人看病忙不忙,过年还有没有什么事。
孟怀泽一一答了。
到了第三杯酒,她的话便多了起来。
她问孟怀泽:“你知道第二坛酒怎么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