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了?”
“他五年前出了场车祸,手部伤着了,没法从医手术。”
两个护士恍然惊叹,表情百感交集。
嵇漪回头看了眼走廊上有空位,放轻步伐走过去,坐在了一个拿着报告单患者的身旁。
他留着慵懒卷毛的短发,不由让她多看了两眼,却没想到他抬起头,直接跟她对上了视线。
温柔卷发下,是一张可爱的脸,杏眼柳眉,高鼻薄唇,眼睛下面红红的,好像涂了层眼影,制造出来的可怜劲,犹如街边落魄流浪狗。
他穿着蓝色连帽卫衣,看起来很年轻,委屈又疑虑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嵇漪震惊迟迟回不过神。
差点以为,面前的人是班雨真,这股委屈劲,真的跟她好像好像,软脸惹人讨喜,嗓音似乎都在卖萌,不过似乎,好久都没见到她了。
一旁的门开了,季玚喊着她的名字,她才赶忙回神。
“啊……你好了?”
他探究的眼睛眯起,打量着两人之间。
坐在她身旁的男生起身问:“季医生,我今天的辅导结束了吗?”
“结束了,明天再来。”
“好,这是我刚才的检查单。”
他递上前的时候,嵇漪瞥了一眼,看到他的名字:蒲修言。
“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复查。”
“好。”
等人走后,嵇漪才站起来,被他搂腰拐进了办公室,摁在墙上大口吸吮她的唇瓣。
“唔口红……等等,让我擦干净。”
他呼吸笨拙又粗鲁喷洒在她的脸上,诱惑眼神盯着湿润红唇:“我舔干净就行。”
不给反抗的机会,摁住她的手压上前,以绝对力气制服她的舌头。
“唔哈……”缠溺的口水,几乎每天都要来一遭,只要来医院接他下班,每天照例的接吻从不会变。
但也因为如此,嵇漪才经常见到那位像极了班雨真的病人。
没忍住跟他搭了话,才知道他没有家人,他们还是同岁,因为心理压力,有了双相情感障碍,不得不来医院接受治疗,聊天时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自卑的性子,莫名有了让人想保护的欲望。
就像当初自己没有保护好受到校园暴力的雨真一样。
季玚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她时常在他面前询问蒲修言的病症状态,也察觉到她这么做目的,只是因为他相仿某个人。
跟蒲修言的聊天也不由自主带上了警告,他却只是很愧疚的说:“嵇漪经常跟我聊天,能让我感觉很开心,我觉得她就像一个姐姐,像家人,而且我从来都没感受到过家人的爱。”
季玚脾气控制很好,手不由自主掰弯了文件夹。
嵇漪来接他下班的那天下起了大雨,在医院门口看到已经被淋成落汤J的蒲修言,匆忙跑过去,将伞打在他头上,雨水的坠落敲打噪音太大,她不自主加大嗓门问。
“怎么不去买把伞啊?”
蒲修言湿的头发也软趴趴下去,没有说话,像真正落汤J的小狗。
嵇漪猜想他应该是没钱:“那你先跟我来,我送你回家。”
街边停着她的车,没了雨水的噪音,车里很安静,她收起伞关上车门,才松了口气,看他身上已经被淋的不成样子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家。”他低头拧着手指:“我是住在我朋友那里,今天他爸妈要回来,我不能回去。”
这让嵇漪显然没有想到,想也没想的就说:“那你要不要住我那里?等你找到房子也不迟,我的公寓很大,可以随便住的。”
“不太好……”
“没关系,你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就当是我借你住的,起码帮我打扫卫生也能抵房租。”她笑着道。
蒲修言红了脸,咬着唇,把头低的更狠了。
“谢谢姐姐。”
软甜的声音透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