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可不行啊。”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心潮起伏:“这个女人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
“是。”
已经把她饿上了一天,即便口干舌燥,她也丝毫不会开口说话。
知道这成效不够,索性就在她的笼子跟前放上了水和食物。
人求活的本能是不会错,刚看到那碗水时,眼睛就变了,吞咽着满嘴干涩唾液,喉咙已经咽不下去,即便她没打算活下去,目光也对着那碗水露出盈盈盼望。
仓库里开了灯,裴元修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打起了电话,一口烟嗓味儿,吐字清晰处理着公事,时不时看她眼珠流转在那碗水上。
双手用绳子背在身后,艰难的弯腰低头姿势缩在比仄的笼子里,她浑身肤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就连胸前垂下的乳房,也完美像是上帝亲手捏造出来的圆物。
腹下火热难耐,似乎比她干燥的口腔还要难以忍受。
“听了多少的秘密。”
裴元修挂断了电话,放下交叠的双腿,往前屈身,手肘撑在大腿上,不怀好意的笑,从鼻腔里哼出。
“交易的时间地点都让你听到了,你有机会说出去吗?还是只顾着盯那碗水,根本没心情在听?”
黎枫艰难的咽下极为稀少唾液,暗骂着这个男人魔鬼,蜷缩在笼子里的姿势也保持到了极限,她的头不得不抵住前面冰凉的柱子,视线所在的范围只有这么多,每隔几秒钟就会看到那碗水,口舌火辣的干燥,在催促着她快点投降。
好渴,救命,好难受。
灰头土脸又秀气脸蛋,拧眉时痛苦暴露她的弱点。
皮鞋有节奏在地上敲打,她已经忍不住抿了嘴唇,舔起舌头,反复咽着口水,嘴里早已没了湿润,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必须用一碗凉水冲下去才能缓解燥凉。
她甚至觉得那碗根本不够她喝。
“还不说话吗。”
不行,不能投降,就这样饿死,饿死就好。
但他故意把水和食物摆在眼前,为的是让她身体活下去,求生意志已经远远大过了求死念头,至少,她现在还没有那么绝望,服软就可以活下去了。
裴元修突然从凳子上起身,弯腰捡起地上那碗水,来到她的面前。
隔着笼子的相望,她抬起头目光望着他手里,看着他将碗慢慢倾斜,水从头顶落下,透过笼子的间隙,来到她面前。
没有犹豫的张开嘴巴去接,而这也让她喝到了大量的水,满足干燥的口舌,疯狂吞咽,一瞬间体会到活着的美好,只是为了这碗水。
好喝,好喝。
她迫切想把水全都灌进嘴里,眼看着碗里的水越来越少,甚至比没喝之前还要绝望,因为她还没喝够。
“多漂亮的一张脸蛋。”裴元修叹声眯眼:“留在警局那种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地方太可惜了,跟着我,才是你生命里最后的选择。”
可惜的是,她无法选择。
解了渴,接下来是饿。
那碗红油肥瘦交加的肉摆在眼前,每天都不断地换着炒好的新肉过来,散起浓郁肉香,对她而言,都是绝望,她也有想过,偷拿着塞进嘴里狂吃,可连手扒着笼子都做不到。
裴元修每天都会出现,即便用羞辱的方式给她水喝,吊着最后一口气,看她在饥饿里无望挣扎。
“我饿……饿。”
她五天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屈服。
面对那碗红油油的肉,只想赶紧抓过来塞嘴里,填补肚子里空虚镇痛的饥饿感。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在作笑,那种阴郁又打量的笑容,仿佛随时会给她来上一刀。
“想吃?”
隔着笼子相望的她不停地点头,望着他拿起了那碗肉,疯狂咽着口水,像是快要饿死的老鼠。
然而就在她的眼前,那碗肉被他扔了出去,摔在离她最远的墙角,瓷碗被摔一分为二,红油油肉掉在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