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看着自己。
陈韩峰小心地探出头来,“先生。”
政迟抬眼望去。
“殷先生醒了。”
殷姚醒了。
却不知为何,政迟并未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是一种强烈的不安,是一种本能,是对某些事物即将变质的预感,一种未知带来的压迫感。
每一步都沉重。
政迟看见,殷姚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他虚弱地睁着眼,默默接受护士拔下他的输氧管。
见政迟来,他转过头去,盯着看了一会儿,在陈韩峰复杂的目光下,反应满了半拍似的,突然露出一个淡笑。
那笑容确实很不对劲。
给人一种诡异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这表情在殷姚脸上本该十分违和,却又无比生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