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了!
可他当年处理得那么干净,连死者的鞋子都拿去烧毁了,尸体也不知道随着水流飘去了哪里,或许早就被鱼吃干净了……
奥利维·基思愈发胆战心惊。
又觉得或许是校医透露了苯甲吗啉的事情,可是那个校医开完药就离职了,怎么可能被西九龙总区警署的差佬找到呢?
他不顾脚上的烫伤,坐在桌子前面,一点点回忆自己这些年作案的细节,终于在一处地方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医院!
简若沉出生的那家医院!
当时他在国外,很多事不能亲临现场,都是买通当地的地头蛇来做。
简若沉是不是发现他母亲的死不对劲了!
奥利维·基思将手中写满了字的纸张团成一团,丢进烟灰缸点燃。
天已大亮了,但他无心上班,更无心去监考什么期末考试。
他要去处理一下当年遗漏下来的事。
期末考试当天。
监视奥利维·康纳特的是张星宗和毕婠婠。
张星宗刚盯完晚班,睡在后排四仰八叉,呼噜声震天响。
毕婠婠捏着个三明治塞得腮帮子鼓起,忽然眼睛一眯,“张星宗,起床!奥利维·基思出门后没往香江大学的方向去!”
张星宗蹭一下窜起来,“跟!开车开车!我打电话给关sir!”
第116章 捐款也需要预约?
天空响起一声夏雷, 暴雨倾盆而下,狂风大作,玻璃都被吹得撞起窗框, 簌簌作响。
简若沉写完了一门课的试卷, 坐在教室里,撑着下颚往外看。
香江的夏季就是这样的,高温多雨,潮得人浑身发蔫。他看着窗外暴雨中清水的校园环卫,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枚五元面额的港币。
一块小小的硬币在指节翻滚, 从右到左再从左到右,流畅又肆意, 从未掉下来过。
一些同样写完了试卷的同学频频侧目, 羡慕地看着他。
这是多么精准的控制力, 多么灵活的手指,玩硬币都玩得这么顺滑漂亮, 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仿佛就是他思考时候的惯性动作一样,影响不了任何人。
他们是不敢的, 连转笔都不敢试,生怕掉下来弄出点响动。
简若沉忽然停了, 手腕一翻就把硬币收拢在掌心。
下一刻,收卷的铃声响了起来。
监考老师走下来收卷。
纸张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中, 简若沉听到了门外巡考老师的说话声。
“天体物理那边, 康纳特教授今天没来……研究生的小组汇报是他们的大师兄主持的,本科生的监考是新来的讲师临时顶上。他怎么了?”
“不清楚, 你没给他打电话?”
“我打了,没人接。”
简若沉心头一跳。
等了一个多月, 奥利维·康纳特·基思终于上钩了?
他还想再听,面前的试卷却被监考老师抽走,接着肩膀被人拍了拍。
简若沉回头。
那人笑眯眯趴在桌上,“哥们儿,你硬币玩得真好,怎么弄的?”
“主要是运气。”简若沉道。
“怎么可能呢。”那男生一脸不相信兴致勃勃地,“教教我呗。”
简若沉直觉康纳特教授那边有了进展,不想再学校耗着,又不想给面前的同学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自己印象不好的同学强。
他将手中的硬币放到后桌的手里,笑道:“喏,幸运硬币,真的是运气,你要是感兴趣就去找个魔术师学一学,就用这个硬币。”
男生愣了愣,耳根慢慢爬上薄红。
他盯着手心里还温热的五元硬币发呆,脑海里全是简若沉的笑。
他从没见过长得这么艳丽的男生,笑起来的时候明艳狡黠,叫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