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捧着新做好的衣裙对她行了礼,她抬手,“起来?罢。”

木槿狐疑的看?向窗外,“奴婢方才听到公?主在与人讲话。”

殷乐漪食指碰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木槿心领神会不再多?问,将衣裙放到一旁时,无意中瞥见公?主的玉指上竟有?数个红痕,“公?主,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木槿轻轻握住殷乐漪的手,担忧的翻看?,“为何有?这般多?的伤痕?”

殷乐漪垂首一瞧,见自己手指上果真红痕遍布,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在大理寺,陆乩野握着她的手逐吻的画面。

她霎时面浮红霞,将手缩进衣袖里?,“我方才想事时无意中捏了手才有?了这些痕迹,无事的……”

木槿点点头,不疑有?他?,“我去?取些药来?为公?主擦拭。”

“不必了。”殷乐漪摇头,“……你先让我看?看?这新作的衣裙罢。”

木槿将衣裙铺开挂在衣桁上,“公?主,三日后皇后娘娘要在宫中办春日宴,邀请的都是京中门第显赫的贵女和?世家子弟。奴婢今日便特意去?了尚衣局将这套衣裙取来?,让公?主在春日宴那日穿上赴宴……”

这样的宫宴,若是在往常殷乐漪必然是要找个借口推托的,但傅谨方才又传来?了陆乩野的话,陆乩野让她不必再忌惮。

她站起来?,指尖轻轻抚过衣缘上的绣花,陆乩野想她出席,要她不再如履薄冰。

她心中的诸多?顾虑、牵绊、犹疑好似都被陆乩野的一句传话,打消变淡。

殷乐漪柔声:“就穿这身罢。”

“公?主穿这身定能艳压群芳。”木槿说完又觉不对,“公?主即便不施粉黛只穿素衣,也依旧能艳压群芳。”

殷乐漪抿唇轻笑,“何必说的如此夸张。”

“可不是奴婢夸张,公?主是奴婢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女郎。”木槿情真意切,“日日侍奉在公?主身边,就连奴婢也觉得?自己变美了几分。”

殷乐漪在木槿额头上点了点,“我们木槿本就生?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