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鄯州之时?并非是他强逼的?我上?战场,是我自己早有此意,所以他算是无妄之灾。”

陆乩野瞥一眼马车外,“是傅谨托你为他兄长求情的?罢。”

“他们是血亲,一人落难,另一人自然会为其想方设法?,这也是人之常情。”殷乐漪柔声,“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是为他开脱,所以你若是为此事罚傅严都尉,让我也有些愧疚。”

“我临走之前,特意嘱咐傅严让她护你周全,他推波助澜让你深入敌军,便已是违抗军令。”陆乩野在驭下?一事上?一向?极为严苛,“漪漪,你不必愧疚,此事我自有决断。”

话已说到此处,殷乐漪也没有立场再去置喙陆乩野的?公事。

她思索几番,说了最后?一句:“我见?傅氏兄弟对你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陆乩野笑?道?:“所以我只贬黜他,没要了他的?命。”

在陆乩野麾下?违抗军令的?将士,从来都只有死路一条,他对傅严已是宽待了。

“那我们这是去何处?”殷乐漪不再过问此事,“在宫中见?面不是方便许多?”

“想带你去看一个东西,宫中没有。”

马车停下?来,陆乩野走出马车,在车外向?殷乐漪伸出手,“下?来罢。”

殷乐漪将手搭在他掌心?里,从马车上?稳稳地落到地面,抬头看见?面前的?骠骑大将军府,目光微怔。

“你想带我看的?东西在这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