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痕迹。

“陛下可知这三年,臣是如何活下来的?”程豫瑾的声音突然沙哑,“每次快要撑不住时,就摸着这半截玉镯想着陛下及笄那日的桃花,想着陛下第一次穿战甲的模样,想着......”

“别说了!”白傲月猛地抽回手,却被他顺势揽入怀中。玄铁铠甲硌得生疼,却不及心口翻涌的酸楚来得刺痛:“你以为朕这三年好过?每次看到北境战报都怕看到你的死讯,每次听到钟鼓声都以为是你归来的马蹄......”

惊雷再起时,程豫瑾的吻落在她眼尾。咸涩的泪混着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白傲月抓着他染血的衣襟,终于放任自己埋首在那片带着风雪气息的胸膛。

“臣的铠甲里,”程豫瑾突然轻笑,“还藏着陛下十六岁时塞给臣的杏花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