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在饮马河畔的布防图,标着骠骑营换岗的时辰。”

白傲月指尖抚过熟悉的朱砂印,那是兵部核验军情的戳记。她突然掀翻龙案,奏折如雪片纷飞:“传旨!摆驾天牢!”

诏狱石阶上的苔藓浸着血水,白傲月踩着程豫瑾的披风走过刑室。郑怀远挂在铁链上,官服碎成布条,却仍昂着脖子冷笑:“陛下要为个武夫清君侧?”

程豫瑾突然折断狱卒的烙铁,暗红铁块悬在郑怀远眼前:“三月初七,你派往突厥的商队运的不是丝绸。”他掏出个琉璃瓶,腥臭液体泼在郑怀远脚背,“猛火油的滋味,郑大人可熟悉?”

郑怀远脸上的倨傲寸寸龟裂。白傲月接过刑官递来的账册,越看眸色越冷。原来从五年前的河西大旱开始,这位“贤臣”就在用赈灾粮换突厥战马。

“朱雀门之变那夜...”程豫瑾的刀尖挑开郑怀远衣襟,螭纹玉佩叮当落地,“你父亲给叛军的不是勤王令,是开城门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