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舱门,见他醒了好歹松口气,道:“殿下,您没事儿吧。” 莱安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像是从泥淖中把自己拔出来。 他轻喘着缓了半天,眼前一片黑雾,沙哑道:“我睡多久,几点了……唔,你帮我盯他吃药了么……” 话才刚出口,莱安自己先惊醒了。 四下一扫,顿时头皮发麻。 塌了一半的窗棂覆盖着厚厚的冰雪,雪下露出半截断裂的钢笔,是残人类军官曾经最爱用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