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十足铁青,目带寒光,又死死压抑着什么滚烫的东西,语气危险而喑哑:“你故意的。”
林惊墨想说她不是,但程耀司却没打算听她的回答,他已将她从腿上拽落,找领带轻擦脑后,伤口裂开了。
离开他的怀抱,冷意无孔不入的偷袭,除了彼此仍旧没有平息的粗重呼吸外,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以,林惊墨没法再开口。
这里大概没人会希望延续跟那场疯狂有关的话题。
她扭过去装死,静静整理自己的衣服,胸上内衣湿润的痕迹,嘴角甚至未干的唾液,内裤潮热的黏腻,却无一不再提醒她。
吊桥效应是假的心动,但她纯粹是走火入魔。
脑子进水了。
……
体力消耗的坏处很快显现出来。
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怎么会有人在震区还被埋着的时候做那个。
林惊墨感到肠胃开始抽搐时,便很想打死两个小时前的自己。
神志清醒,头却开始晕,她把自己蜷成一团,用膝盖顶着胃,昏昏沉沉打算睡一觉。
迷糊中,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吃掉。”
林惊墨眯眼一看,是一块糕点。
他们一共就两块而已。
从刚才起,两人就一直没说话,一场不应该发生的预料之外的亲密过后,先前看似稍微和谐的关系也不复存在。
林惊墨不知他怎么想,但她却觉得这样挺好,反正出去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那就最好什么也别欠。
因此,尽管饿得不行,林惊墨还是咬牙生出点力气,把糕点一包放回去。
“我还能忍。”她虚弱,却坚持。
程耀司看她面色苍白地跟鬼一样,眸中划过不愉,冷冷道:“随便你。”
林惊墨没劲儿跟他的态度计较,一歪头继续睡觉,她也不知自己是在晕还是在睡,细碎的动静逃不过她的耳朵,但眼皮却没法睁开,身上渐渐发寒。
不知过了多久,林惊墨头一跌,差点栽倒在地上。
程耀司托住她脑袋,她双眼紧闭,本能地在他掌中汲取温暖,眉头却深深拢着,嘴唇也开始干裂。
他扶住她,给她喂了几口水。
又过了几小时,林惊墨醒来,已是下午五点。
她没再坚持,跟程耀司分食了一块糕点,跟麻将块大小差不多,她足足吃了半个小时。
这点东西,只能支撑她再多活一段时间,却无法补充体力。
她用充电宝给手机充电,一眼扫到地上的卡片,拾起一看,是她写给周砚征的明信片,随意装到口袋里,林惊墨继续昏睡。
分秒失去了他们的计时作用。
…
“anyone?”
是长久没有出现的第三个人声音。
林惊墨恍惚如同幻听。
身边的程耀司已先她一步做出反应。
他用木棍敲击上方,大声叫喊:“we are here!”
废墟外,那人激动的扭头拍了拍身边的男人:“这里真的有人!”
他们是一个小时前在救援队暂歇点见到的这个男人。
他孤身一人来到灾区,没有任何的救援经验,却坚持说空山寺有人被埋在那里。
救援队本不想浪费时间,空山寺是一座游客非常少的寺庙,跟那些人烟鼎盛的景区相比,他们去一趟,极有可能是白跑。
救援黄金72小时,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仅凭他口头一说就舍掉救助更多人的机会,谁也不会答应。
但他十分坚持,说不动救援队,他就请求救援队借给他一套工具自己过去,并想花钱雇一个同伴。
最终,救援队长分给他两个队员。
这俩队员原本不抱希望,可他提出的酬劳很可观,只能跟着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