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这里登记吗?”
“去美国。”程耀司一看手表,这个时间,如无意外,三十小时后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林惊墨也是在香城才知道他还有美籍身份,便猜测是因为这一点。
一切都是他安排,反正她只要填一堆表格资料就可以,林惊墨给珊姐打电话,请假时间再延长。
不公开婚姻关系,林惊墨连珊姐也没说,谁知道哪天他腻味了,说不定就跟她离婚了。
珊姐在那边问她老家的事情怎么还没处理好,需不需要帮忙,林惊墨一边骂程耀司,一边撒谎:“不用了珊姐,我难得回家一趟,也想多陪陪他们。”
她为了骗过她,还专门买了回家的机票。
……
一小时后,飞机在香城起飞,经洛杉矶中转,到拉斯维加斯是当地时间半夜十一点。
上次没能来大名鼎鼎的赌城,林惊墨从飞机上往下看,这座沙漠中的不夜之城,此时才刚刚苏醒,展露它纸醉金迷的模样。
时差关系,林惊墨一点睡意都没有,程耀司看她趴在玻璃上瞅的认真,提议:“我们酒店下面就是赌场,你想玩两把吗?”
她这几天都有意无意的在回避他,程耀司看得出来,在香城时确实是忙,但到这边他特意把自己时间空下来,有大把消遣可以陪她虚度光阴。
林惊墨对一切赌博类游戏都不感兴趣,她摇头:“不想。”
程耀司认真问:“那你想做点什么呢?”
这次结婚,他们只会有一场简单的仪式,跟他真正想给她的比太过简陋。
那就从别的地方补偿,摸两把牌,看表演,这里酒店有很多顶级巨星常驻演出,或者购物,去坐世界上最大的摩天轮,一圈要三十分钟,很多来结婚的情侣在最顶点接吻。
这些他以前兴致缺缺的事情,好像忽然变得有意思。
但林惊墨什么都不想做,便道:“想睡觉。”
程耀司看着她的侧脸,就这样忽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林惊墨身上那种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劲儿的感觉,其实从她复仇结束以后就有了,只是这种态度很难叫人察觉,像是大部分年轻人都有的毛病。
可即便是现代年轻人,也会对某个事物触动,哪怕是虚荣爱买名牌呢?
他仔细回忆,在她身上看不到这种触动。
昨天,今天,明天,对她好像没差别。
他有过这样的日子。
是因为周砚征吗?
一切画面静止,程耀司强制自己不再想下去,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
刘绍康早早给老板预约了牧师和教堂,当然,还有捧花和白色小礼裙。
跟简单的仪式极不相称的,是他帮老板保管的七克拉蓝钻大戒指,他走在二人身后民政局的时候,都有种随时会被抢的错觉。
但一看前面不远处两人的背影,又觉得,哪个劫匪会眼瞎放着明码肥羊不宰来抢他呢?
程耀司穿着并不正式,西装里甚至没有打领带,衬衫随意的敞开三个扣,矜淡的东方五官和傲人的身高,再看他身边那位,及踝抹胸挂脖小礼裙,头发被全盘起,化妆师给她在鬓边插来两朵盛开的玫瑰,高悬的白月光瞬间增添一抹弗朗明戈式的明艳,变得活色生香。
怎么看他都是给老板太太打工的男佣。
害怕被人认出,林惊墨带着宽墨镜,脚上的平底鞋让她看起来像来度假。
最近填写表格太多,又要填资料,林惊墨确实没有自己在登记结婚的觉悟和心情。
交钱之后,工作人员很快给他们结婚许可证,两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去教堂。
结婚之都拉斯维加斯的教堂就像生意爆炸好的餐厅,任何时候去,都是熙熙攘攘,一对又一对的新人在这里排队跳入婚姻坟墓。
刘绍康包了全天,没有其他新人要用,这间教堂四周看起来十分安静。
林惊墨从车上下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