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晚荷姐,快到晚饭时间了,有什么事吗?”
晚荷叉起腰,“哼,别叫那么亲近,我可不是你什么姐。”
“好的。”迟朔从善如流地改口:“晚女士,特意在这儿堵我,有什么事吗?”
“很简单,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晚荷道:“你从哪里知道舒董在嘉莉号上的?”
迟朔叹出一口气,“晚女士,为什么要揪着这个不放呢?”
晚荷:“别想糊弄过去,迟朔,你心里清楚这很重要,在此之前舒董从未对任何派系表露出亲近。”
“派系?”迟朔摇头,“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
后背蓦然狠狠地撞向身后的墙壁,他被晚荷用小臂扼住喉咙要害,紧抵在墙壁边。
踏着高跟鞋的晚荷比他高了一个头,胳膊上紧绷的肌肉线条昭显着主人身体里蕴藏的强大爆发力,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他轻易被她一招制住,扼住了命门。
有一瞬间他红了眼睛,爱是和能力挂钩的,他想到了方才陆景对他说的话,而他是这样的无能,这样的他怎么去保护自己的妹妹。
喉咙将窒息的痛楚清晰地传达到脑补,肺部的空气在迅速流失,这样的窒息足以令他无力反抗。
在眼前开始发黑,他以为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晚荷手上时,他感到了有新鲜空气断断续续地进来,脖子上的钳制倏忽松开,他跌跪在地,难堪地咳嗽了好几声才些许缓了过来。
瘦削的下巴被雪亮的刀片抬起,年轻人漂亮的面孔因窒息过度而失去本就不多的一点血色,额前的黑色碎发被冷汗浸湿,一滴汗珠顺着高挺鼻梁滑落,滴在刀片上,溅出更细小的水珠。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晚荷冷冰冰地道:“岸上分尸麻烦点,现在把你杀了再扔下海,一点也不费事。”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怎么对那个人?”被刀片抵住喉咙的年轻人眼皮半垂着问,薄薄的眼皮上能看到细小的青筋脉络。
“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
黑睫缓缓抬起,迟朔的瞳孔里映照出走廊的灯光,也映照出旗袍女人的身影。
“他的名字叫陆景。”迟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