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用什么杯子,管他呢!他就是个老古董——”
“呵。”男人哼了一声,又似笑非笑着看了她一眼。
“不是不是,”女人也知道说错话了,捂了下嘴,又赶紧圆话,“大哥说要支持国货。前年艳艳回家,他还给艳艳一块手表,说是他爷爷留给他的——”
被点到名的喻艳坐在位置上垂眸,神色不动,白衬衫的袖口盖住了他的手腕,女人的笑声又响起,“也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物件。还说是什么新种花成立后,自主生产的第九十九块手表,上面还刻着99的编号呢,咦艳艳?”
女人笑,“你把手表解下来,让——”
女人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总是被拉来捧场的人,女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还在婴儿椅里八颗牙齿啃着饼干的小家伙身上,“额,让然然看一看——”
喻艳坐在椅子上垂眸,没有动。
喻远似笑非笑的看了女人一眼。他微笑的放下了茶杯,女人又赶紧往里面注入了一盏清水。
壁炉里发出了毕毕剥剥的声音。
佣人开始端了菜上来。
“不用了一玉,别弄坏了。”
季月白慢慢品了一口茶,阻止了他奶奶的一时兴起。他又看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沉稳,“这个宅子,当年原是为了一玉住的宽才建的,”
男人微笑,“一玉孩子多,总不能住不下不是?要是只有我们季家,”
季月白看了一眼旁边的季念,“那自然是住不了这么宽的。”
季念看了一眼父亲,点了点头,表情不动。
喻远的嘴角慢慢g了起来。
“哪里住不了这么宽?要的要的,孩子多呀。”一玉毫无所觉,还在拿着酒壶给大家倒酒,“房子那自然越大越好——阿远你是不知道,以后等恒恒有了孩子,生个三个五个的,静园也小了呀。”
“开动吧!”她倒了一圈酒,终于忙活完了,终于坐了下来,拿起了酒杯,“虎年吉祥——”
“我希望恒恒早日出院,身体健康。”女人又开始补充自己的愿望。
喻远端起酒杯,表情微笑,似并无不愉。
“喻叔,大哥,祝虎年吉祥。”
季念站起来,端起了酒杯,黑色衬衣的袖子已经卷到了手肘。
小季然在旁边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