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了自己的内衫。
结实的腹肌露了出来。
倒是比他的黑脸白了几分。
伤口,似乎是真的好了。
连月站在原地,视线也跟着妈咪的视线一起落在了他的腰上。身边已经有个人靠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是季念。
这个家伙原本平整的腰肌上,现在已经有了一条细长的疤痕。愈合是已经愈合了,就是疤痕有些微微的褶皱,不平整,一看就是受过伤——十分明显。
“我涂一点药水。”
妈咪又拿着棉签去蘸药水。
“真的不用。”
男人腰肌起伏,声音拒绝了,却还是撩着衣服,任由母亲作为。
是那天那个刀口。
连月吐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那条伤疤,刀那天就从他的这里捅了进去,割掉了他一块肝——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她又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长的浓眉大眼的,腰肌和胸膛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他也在看她。
“老五这个伤还要养,伤的是内脏。戒烟戒酒起码要半年,”旁边也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温和又低沉,“先把肝养回来。那天我过来的时候,伯母还特意交代了,给恒恒养伤,缺什么就回去找她拿——”
“务必要把他养好。”
“是啊。恒恒还要养。”
红色的药水已经涂在男人的腰肌上,妈咪拿着棉签叹了一声,只是说话,“妈咪过两天去美国了,恒恒你有空就来这里,让念念和月月熬汤给你喝,你伯父给你的东西,妈咪都搬到这边来了——念念,”
妈咪又扭头对四子和儿媳妇说话,“你和月月要照顾好恒恒,看他有空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安排厨房多熬点补汤给他喝。”
连月点了点头。
季念也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就在她耳边。
“要不别在这边了,”
喻恒撩着衣服,却又突然笑,“老四你不是说在三文区东行那边还有屋子?这都几个月了,建好了没?要不你把东西搬那边去,我们都去那边聚。那边离三阳湖也近——”
捏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连月回头看他。季念却一脸平静,只是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这个月底能行。”
“那好。”喻恒笑。
“哪里都行。”
棉签带着红色的药水在喻恒那蜈蚣一样的疤痕上滑过,妈咪仔细上着药水,又低声说话,“恒恒这回出事,你喻叔是真的生气,他那几天没吃得下饭——还给刘副主-打了几个电话,说东道西的。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他这样的——”
顿了顿,女人又侧头看了看沉吟不语的长子,“也就上回阳阳失踪的时候才这样。”
喻阳抬眼,微笑着看着母亲,手指在沙发上轻轻敲了敲。
“你喻叔,你们爸爸,他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是个混不吝的,不讲道理。我就又怕他又来怪月月——”,母亲的手指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四子和儿媳妇,心有余悸的样子,“这是意外。但是他要是心里有气,总要找人撒的。我也不敢多和他说什么,就怕说不通,他反而还惦记上了。这回看起来到还好,”
母亲又叹气,“他现在可能年纪大了,倒是讲道理多了——”
握着她的腰又紧了紧,季念垂眸,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修长的手指在沙发上轻轻敲了敲,喻阳也微微含笑,没有说话。
夏21.我不想找别人了
21.
“那妈,我们就走了。您和爹地是后天的飞机?后天几点?我看有没有时间——”
连月站在门口,看着母亲和面前的男人说话,他已经穿上了外套,眉目那么的温和。灯光和暖气都从她身后的门里涌了出来,又是那么的温暖。就连黑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站到了院子的背光处,影子卓卓。
“你们去忙你们的,不用来送我。”
妈咪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