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不动了。
过了几秒,他胸膛起伏,似乎是吸了一口气,这才终于慢慢放开了她。女人慢慢站直了身体,又轻轻走开了一步,继续慢慢往前走去。
男人慢慢的跟在后面,看着面前细弱的身姿,没有说话。
那么巧。
一切的巧合,都是命中注定。
红白色的披肩就在前方,触手可及。披肩裹在肩上,女人款款而行。身姿曼妙,刚刚几秒的接触和触弄,似乎又勾起了他心里潜伏深处的瘾。封印那晚裂开了一丝——却又仅仅一丝。
已经足够。
足够有人走近了他。
是他所愿。
开花,结了果。
面前细腰摇曳,那晚手心和肌肤的触摸服帖——喉咙又有些发紧,明明刚刚才喝了那么多茶——男人又抬起手,轻轻咳嗽了一声。前面那双一闪一闪贴满了碎钻反射着灯光的高跟也停了下来。她的声音又从前面传来,清脆悦耳,“喻阳,你还来这里,也没听说你在——”
话音未落,声音已断。
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是安排的外出学习,”男人似是未觉,只是看着面前的身影,手指微微动了动,声音温和,“来了有两天了。今天也开完会了,我出来走走——”
“嗯。”她站在前面,没有回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慈泽14.好好看看
14.
是啊,那么的巧啊。
女人默了默,又继续慢慢缓步向前,男人慢慢的跟在身后。
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似近又非远,慢慢的沿着小道往前走去。看得出来这里治安良好,走过了几个路口,都能看见交警在上方的公路上忙碌的疏导着交通——又有警灯闪烁。渐渐的,两人越走越远,歌声和喧闹都已经远去,人流开始变得稀少,左右都已经是花木,女人又走了几步,转了个弯,下了几个石阶。八厘米的高跟鞋落在石阶上,女人重心不稳,似乎是轻轻晃了一晃——身后已经有只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胳膊。
掌心滚烫。
“谢谢。”熟悉的气息又包裹了过来,她低声说话,又收回了手。
男人手里一空,收回了手握了握,又看着前面曼妙的身姿,没有回答。
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望江台罢了。面积不大,只容三五人站立,女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靠在了栏杆上,又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凭栏而望,江风四起,水纹淋漓,对岸也是一片好灯光。
他现在,就站在她身后。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本来有如云泥之别。
不可能相遇。
十年前惊鸿一瞥,触动云端,远走他乡。
十年后,又到了现在。
是她攀得太高。犹如挂上了天空一根丝线,一端明明在地,另外一端,却已经扶摇直上九万里,似乎已经到达了目不能及之处。
悬着。
就在身后。
女人又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远处的歌声婉转隐约,若有似无。女人看着前方的景色,没有回头。
“喻阳。”
面前江水粼粼,她突然低低喊他。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女人却又不说话了。
“你说,”
过了一会儿,江风吹乱了她耳边的发,女人抚弄了一下头发,终于又轻声发问,“如果一个人,她阴差阳错的,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甚至比那时候小小的她想的,还好高,还要好,“那这又是为什么?嗯,”她又问,“你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理想?”
背后的呼吸一顿,耳边随即又响起了男人的一声轻笑。
女人过了几秒,耳边依然是风声和水声——他没有回答。
女人回头看他。
男人也正在低头看着她,眉目含笑。
“我就是问一下——”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