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魁哈哈一笑,说道:“那是当然,我已经和巡防营的人说好了,他们仓库里有一批枪,三百多条,全都可以卖给我。另外,我还有一个主意,更加大胆,也更加直接~~~”
“什么主意?”众人齐声问道
“不急,我带你们去看一个人~~”田魁从椅子上站起来,大马金刀地走在前面带路。
★★★★★★★
在义和炭场的西北角,有一口废弃了多年的矿井,这里原先是郑麻子处理死去矿工尸首的地方。这口井白天会飘散出阵阵恶臭,到了晚上更是阴气逼人。据老矿工讲述,每到子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候,井里还会传出哭声。这口井里面有三条大岔路,每条大岔路上又有三条小岔路,若没有熟悉的老矿工领路,几乎就是有进无出。
在一条岔路口的尽头,有一个中年汉子被蒙着眼睛,双脚脚尖点地,被人用铁链子吊在洞里,双脚只有脚尖才能着地。
这人名叫二轱辘,三十六岁,是沙里飞手下的一个小头目,主要是负责给沙里飞做哨探,打前站的。他在元宝山镇上有一个相好,是做半掩门的。每隔一个月,他都会偷偷溜到镇上找他的相好,这个月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他前脚从那女人家里出来,后脚就被人套上麻袋一顿暴打,最后稀里糊涂就被绑来了这里。
二轱辘也是见过血的人,被绑了之后到也镇静,不断地用黑话想和对方碰面拉近乎。他心想许是有新入行的人不开眼,把自己这个大同行给当肉票绑了。不过对方却始终不和他说话,这让二轱辘也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洞里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到近,大约有四五个人。须臾,来人在二轱辘面前站定,问道:“告诉我沙里飞的行踪。”
二轱辘不理他
那人不废话,直接在二轱辘反绑的双手上动作起来
“啊~”二轱辘一声惨叫,一股钻心的巨疼从他手指上传来,原来那人干脆利落地把他食指的指甲拔掉了
“告诉我沙里飞的行踪。”那人又问
“呸~~啊~”二轱辘呸了一声,话音未落,又一块指甲被连着血肉被拔掉
“告诉我沙里飞的行踪。”那人重复着那个问题
“我不会~说的~!”二轱辘被蒙着眼睛,既看不到对方,也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方式继续折磨自己
随即,二轱辘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抵住了,随即又是一阵钻心地剧痛,有一根硬硬的东西被生生的钉进了自己的手指甲里面,这下二轱辘再也坚持不住了,“好汉~好汉~~有话好说,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告诉我沙里飞的行踪。”对方并应答,随即又是用一根铁钎钉进了二轱辘的手指
“呃~啊~”二轱辘杀猪似的叫唤起来,他叫骂道:“既然知道我是沙里飞的人,你还敢懂我?让我们大当家的知道了,灭你满门。”二轱辘刚骂完,就感觉到自己的鞋被人脱了,随即大拇指被一个很硬的东西夹住了
“告诉我沙里飞的行踪。”依旧是那个被重复了许多遍的名字
“老子不~”二轱辘咬了咬牙,还想硬抗,咔的一声,自己的大拇指就被掰断了,“铲你先人板板~~~~~”二轱辘只敢在心里暗骂,却又不敢出声,生怕对方再使更加狠辣的招数折腾自己
就在二轱辘疼得直冒汗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一张大方案上,手脚依旧被牢牢绑住。二轱辘还听到身边有倒水的声音,还有几个人象闲聊似的说起话来。
“这叫加官贴,是我早年从官差那里学来的。先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人脸上,嘴里再含一口酒或者水,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要是用嘴喷的不够,就直接往上浇水。一层加一层,直到把人闷死。一般人熬不过五张纸,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张,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
“妈呀~!”二轱辘惊叫一声,拼命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