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录,后世称之为《庆亲王合约》。
《庆亲王合约》中有这样一段话很说明问题:“我部认为香烟系由烟丝制成,但不能用其后者的名字,正如外国布是由棉纱制成的,不能再称其为棉纱一样。外国布所纳税款不同干棉纱,因此,如果声称香烟一定同烟丝同等纳税这样是不公正的……但由于阁下不断来信辩论这一点,坚持要继续按烟丝每百斤交银四钱五分的税率纳税,本部拟不加反对,予以同意。”
于是,英美烟公司生产的各牌卷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可按烟丝抽税,仅值千抽三到值千抽七,而且这些在华制造的卷烟并不是进口洋货,即以“洋货素不完厘”为理由抗缴厘金等税。当时英美烟公司在上海浦东的烟厂有卷烟机80台,每台平均按最少估计日出2箱卷烟计,即每年可出烟6万箱,每箱均价70两,约值银420万两,按值百抽五计,可抽正税银21万两。若按他们要求的按烟丝税则抽收,仅得银20400两,是应得的十分之一。反过来说,英美烟公司所负担的税率不及当时华商的10%。
这个所谓的《庆亲王合约》生效之后,华商烟厂无不纷纷反对,他们据理力争,要求取得一个基本平等的条件。当时以华商烟草企业中最大企业——北洋烟草公司为代表,多次向北洋政府及总税务司等方面陈述其理由,拟仿英美烟公司按照烟丝完税的办法。因为当时华商烟厂所造卷烟的主要原料,烟料、纸料、药料等,一概来自外洋,进口时已经交过值百抽五的税率造成纸烟后再征值百抽五的税,实际上是对华商厂的重复征税,这样既增加了华商卷烟的成本和价格,从市场竞争角度说,仅此。华商厂就很难与英美烟公司在价格上相抗衡。
北洋烟草公司的官方总懂事黄思永得知此事之后,说道,“夫中国;华人之中国也。所完之税,中国之库帑也。朝廷欲保护其本国商人,或准免税,或令从轻,自系固有主权。乃税务司以受雇之外人,出而干涉,从知我国关税操纵在人,遇洋商则保护之,遇华商则摧残之,与各国造成一反比例……关权如果长此授与外人,不设法收回自管,我国工商前途,尚何有振兴之望。烟草尚其小焉者耳,而外人尚不肯一线放松,其居心大可畏也。”
但是,北洋烟草公司毕竟是有官方背景的,由于北洋烟草公司坚持抗争,以及袁世凯等北洋大臣的屡次力争,满清朝廷户、商,外部均表示同意北洋烟草公司享受和英美烟草公司一样的待遇,而被外国人把持的总税务司则坚持不同意。这样的斗争后历经一年时间,终于如愿以偿。
振华机器公司由于技术先进,而且用的都是本国烟草,所以成本本来就低,而其余的华商烟厂,仍困于重税之下。英美烟草公司的预期目的虽然没有全部达成,但是经此一役,全中国能和他们抗争的,也就只有振华机器公司了。
56香烟战争2
面对英美烟草公司咄咄逼人的攻势,徐天宝决定在战略上作出新的调整,“我们要把战火烧到敌人的家门口。”徐天宝在天津登上了去上海的轮船。
“虞洽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徐天宝手扶栏杆,遥望南方
虞洽卿小名瑞岳,名和德,后字洽卿,并以行,人称阿德哥。镇海龙山镇今属慈溪市人。出身贫寒,曾读私塾。15岁赴沪,初为颜料店学徒,工余自修,能英文会话。1895年起,历任德商鲁麟洋行。荷兰银行、华俄道胜银行买办。先后创办宁绍、鸿安及三北轮船公司
徐天宝到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1905年了,他刚下轮船就听到上海市民不断议论着虞洽卿如何为国人争光的事情。
原来1904年12月15日,在日俄战争中败北的俄国巡洋舰蒙嘉尔号停泊在上海港,寻求保护。清政府根据中立原则,在收缴其兵械以后,允许其在上海逗留。但这批残兵败将却不改其豺狼本性,继续胡作非为,制造事端。12月15日这天,该舰士兵特兰堤?亚齐夫与同伴在三洋泾桥一带大逛窑子。后来又找了一辆黄包车去南京路外滩,到了地方,两个俄国水兵下车后扬长而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