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仿佛这具挺拔的身躯已经悄然成为了一道屏障,为她挡去刺骨寒流。
“言修。”她凝视着他,声音浅浅泛开,无波无澜,“你不必如此对我,这里没人。”
言下之意,他不必做出兄长的样子给人看。
夜言修稍稍一愣,旋即弯唇而笑:“我不是在做戏,我只是想这样罢了。”
闻言,岳凌兮沉默了一阵,眸中波光起起伏伏,最后在半空中与他的视线交汇,“你不怪我么?那天在顾家马场的杀手是冲我来的,是我拖累了顾夫人……”
“那件事岂能怪你?”
见她满脸黯然,夜言修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钝痛不已。
她总爱把包袱往自己身上揽,仿佛生来就该承受这些,可她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是受害者,也会有人心疼?
夜言修垂首看着她,朗目含光,又夹杂着些许怜惜之色,宛如遥远春日里的暖阳,细细密密地将她包围在中央,寸寸俱是温柔。他没有再跟她讲道理,只是淡笑着问道:“甜儿生产就在这几日了,等孩子满月,你同我一起去看望她可好?”
“好。”岳凌兮毫无疑问地同意了。
“那就如此说定了。”夜言修十分自然地掸去她发间的雪花,又替她把兜帽带上,语声甚是柔和,“到时候我来宫里接你。”
岳凌兮再次颔首。
天寒地冻,也不便站在这里久谈,夜言修怕她着凉便匆匆结束了话题,温声道:“好了,快回宜兰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