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当夜,营地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
关内辽阔,一马平川的草原上立满了高高矮矮的帐篷,背后即是万丈雄关,墙高壕深,气势磅礴,只是平时那种森严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伴着一簇簇明亮的火焰,在欢腾的舞步和嘹亮的歌声中飞入了天外。
战事一停,士兵们的思乡情绪就更加浓烈,也只有饮酒啖肉和放声高歌能纾解一二,所以今晚营地里格外热闹,上上下下都打成了一片,纵然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但在火苗的映照下一切都变得柔和起来。
夜色阑珊,欢声不尽。
越是僻静的地方越容易被人忽略,在远离喧嚣的铁栅栏旁,一个娇俏的姑娘正捧着下巴靠在那儿发呆,鹅黄色的裙摆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上,就像是她的人一般。
“这是怎么了?”
谢怀远背着手从摇曳不定的帐影中走出来,脸上浮着零星笑意,模糊了一瞬,在陆明蕊身前站定之后又被那盏小竹灯照得清晰起来。她放下双手,随意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指尖绕着,然后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一眼。
“表哥,你来这干嘛?”
谢怀远轻描淡写地说道:“昨儿个攻城的时候被人划了一刀,刚才与他们掰手腕好像又有点裂开了,来找你上点药。”
陆明蕊蹭地一下就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