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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画吃痛,哆哆嗦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颊正被冰冷而钝的刀刃轻轻摩擦着,稍一用力,就会破相,惊恐抽了口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挑衅有多愚蠢。
眼前这个少年,压根不是什么随便人欺负的柔弱新欢,分明是一尊阎王爷。柳画的牙关打起了寒战:“你想做什么?我、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啊!”
“不做什么,礼尚往来,也和你开个玩笑。”裴渡嘻嘻地说:“怎么样,好玩吗?”
柳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好……玩。”
“那就好。”裴渡说完,忽然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柳画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发着抖,看着裴渡扬长而去。
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同情周涧春了。
或许……还有秦桑栀。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多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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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发生的一切,桑洱都不知情。她坐了一会儿,房间门就开了,方才失踪了的周涧春走了进来。看到桑洱似乎醉了,周涧春连忙去弄来了解酒茶,喂到桑洱嘴边,柔声道:“秦小姐,喝点解酒茶。”
桑洱本想抬手,但想到自己的人设,还是没有拒绝,就着这服侍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