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了两个阵营。
裴渡面无表情地盯了对面的二人一会儿,垂下了眼,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只蟹,剥了会儿蟹壳,冷不丁地“嘶”了一声。
桑洱听见,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张地问:“怎么了?扎到手了吗?”
裴渡轻轻地“嗯”了一声,摊开掌心,只见他食指的指腹上,冒出了一颗深红色的小血珠,满脸无辜沮丧:“有点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来,我给你处理一下。”桑洱二话不说,拉过裴渡,带他离开了饭桌。
裴渡没有抵抗,乖乖地随之起身。在桑洱看不见的地方,他侧过头,余光与谢持风的目光于半空短促地相撞了一下。那浅褐色的眸子里,淬了某种邪气的小毒刺,张扬地一晃。
既要教人知道他占据了上风,又要教人拿他没办法。
谢持风脸色微变,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这个人……是故意的。
.
被鱼虾蟹的骨头刺到手可不是小事。而且,裴渡的手现在还粘着一些蟹身的油。桑洱将他带到了药室,轻柔又仔细地给他清洗、上药。
裴渡托着腮,散漫地望着窗外的黄叶,片刻后,瞥向了桑洱低垂的眉眼。
比起他以前受的伤,现在被蟹壳扎到手指,只能算是挠痒痒而已。她的动作却很小心翼翼,仿佛不愿意他再多受一点点疼痛。花的时间,也比正常时候多一倍。
在这个时候,裴渡还不明白,这一份在此刻的他看来,多少有点可笑和多余的疼惜,其实都伴随喜欢与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