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个时间就没声音了,是都睡了吗?
裴渡用手臂夹着锦盒,正要开门,忽然,又犹豫了一下,把盒子里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藏在手心。显眼的锦盒,则塞进了乾坤袋里。
沉重的府门开合,在夜里发出了“吱呀”一声拖长的哑响。
裴渡放下门闩,锁好门,哼着调子不明的歌,步履轻快地往府邸深处走去。
绕过一个昏暗的弯角,“噗嗤”一声,仿佛丝帛绽裂的皮肉被捅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裴渡的步伐猛地一刹。
一把锋利的银剑,刺进了他的左肩里。
鲜血“咕噜咕噜”地从剑刃与皮肉的间隙里冒出。
雨早已停了。雷声轰鸣不止,闪电飞光,照亮了距他两步之遥处,剑主人那张全无血色的脸:“裴渡,杀了我养父的人,是不是你?”
连铺垫和绕弯子都没有,就这样直接地问了出来。
彻底打碎了这三年多来,构筑在谎言和杀机上的平和温柔的梦境。也解释了这把剑为何会突然指向着他。